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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发(第1页)

毒发

千秋宴後,休沐三日,本是件有福同享的好事,但对于某些人就没这麽好受了。

柳煜一大早上先是被发作的蚩苗疼醒,继而被如云一次次的过来禀报烦的如坐针毡。

如云姑娘声音其实很动听,但禀报的内容却让柳煜一点也不想听见。

公子,张大人的三小姐带着媒婆已经到前厅了…

公子,刘将军的夫人带大小姐登门拜访来了…

公子,吴员外和胞妹带了四十九箱见面礼…

公子,……

多亏了昨天那两杯格外香醇的秋月白,柳煜觉得现在就像是有人正用钝刀子割他肉般的难挨,五脏六腑都痛的绞在了一起。

平复了好几个周天,才堪堪压住毒发的蚩苗,正当柳煜纠结着自己要不要去前厅走个过场,给各位姑娘点面子。

如云就又从主院过来传话,“太子殿下也到了,老爷让您务必现在过去一趟。”

郑宣也过来了?人家姑娘上门说媒,他来凑什麽热闹啊?柳煜不解。

……

昨天晚上自己语出惊人的提出要当太傅之後,就连一向圆滑的皇上都沉默了。太傅这一职位从前倒是夺嫡斗争中衆人拉拢的首个目标,以前在衆人眼中可谓是兵家必争之地,放在十年前皇帝多少会怀疑柳煜想揽那从龙之功。只是现在太傅之位已经空悬几年了,原本教导皇子的任务也因为皇室适龄子弟的骤减顺手落在国子监身上了,连带着太傅的官位也一并被划分到了国子监的管辖范围内。这国子监可谓是皇上一手把控的,柳煜主动提出来这里任职皇帝自然满意他的识趣。

这也是柳煜之所以敢口不择言的提出这麽个荒谬要求的原因,近日老皇帝总想给他封个一官半职,其实主要目的也不是给他封官毕竟再大的官职也比不上他身上的一品王爷金贵,主要是想让他有点事情做,最好天天在皇上眼皮子底下看得见的位置才好。

但柳煜还是低估了皇帝“尊师重道”的程度,不管是为了脸面还是虚名,想来人家上一代的太傅大人还是陛下特意从衡芜书院请来的名师,就算是空职那也轮不到柳煜这个笔墨早还给先生的兵痞。一届武夫位列三师,这是要被史官记载的大事,皇上可不想陪他丢这个人。

所以陛下又开始犯难了,给柳煜个太低的官位怕辱了他恭宣王的身份,皇上最怕的就是落人口舌。思来想去老皇帝开口道:“太傅的官衔放在云章身上倒是显得老气横秋,平白折了少年将军的风骨不是。何况目前朕膝下只有一位资质平凡的十皇子还在念书,之前顺手交给国子监教导着便是。云章这些年不在京城,自是不知道这上书房早就被朕停了有些年了,所以哪里还有太傅一说。”皇上想了想觉得自己的理由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便继续说道:“云章的文采朕自然是信得过的,你跟十皇子也是有缘分,朕明天让他过来拜你为师,往日他还在国子监那边学习,每周你抽空给他讲讲课,也算是在京城有点事做也不至于过度操劳。”

柳煜也是听明白了,皇上这是拿白玉这个小儿子给自己做顺水人情呢,反正有郑宣丶郑寅珠玉在前皇上也不求这个儿子也显着于文武。不过柳煜也是无所谓的,他也是想找个合理进宫的机会,查清楚那些关于琉璃阁和皇室纠缠不清的谣言是不是从这宫墙内传出来的就够了。至于那个小皇子,柳煜也不担心自己误人子弟,顺手教着玩玩呗。

。。。。。。

那时候千秋宴已经散去多时,宫门外空荡荡的依稀还能听见巡逻的禁军在窃窃私语的闲聊。

柳煜出宫时,宫门外还有两辆马车在那里候着,一个是柳丞相派来接他回去的,而另一辆却出乎意料的是太子的车驾。嘱咐了丞相府的马车夫先行一步後,他便走到了郑宣的马车前敲了敲车窗。

“这麽晚了还不走,殿下这是在等师兄我吗?”柳煜半开玩笑的问里面的人,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会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嗯,特意来送云章回府。”郑宣掀起车帘让他进来,“深秋天凉,又是夜晚,你之前受的伤还没好利索,理当多加注意。”

柳煜讪讪的上了东宫的马车,虽然被心上人关心是件好事,但诸如此类的罗嗦多了,柳煜着实是怕他英俊潇洒的太子殿下成了下一个杜若,整天在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有着操不完的心。

“你身上的伤到底是怎麽回事儿,已经严重到武力尽失的地步了。”郑宣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和之前无数次一样被唐塞这说是久经沙场留下的後遗症。

胡说八道,伤筋动骨的皮外伤怎麽也到不了这种地步。

罢了,他不愿意说就不说吧,大不了自己以後再多费点心思,照顾的更精细些。

“怎麽这麽晚才出来,父皇这时候单独召见是有什麽大事吗?”郑宣拿出马车上备好的茶具,动手给他沏了杯热茶驱驱寒。

“嗯,倒也没什麽,就是想让我安稳点留在京中,领个事情做。”柳煜把刚才的事情重复了一遍,虽然对他一个大将军执意要当太傅颇为不解,但郑宣倒是没在这块儿多问原由。

“云章,父皇这麽执意要留你在京,你应该明白其中的利害吧?”

“左右不过为了搏个流芳千古的好名声罢了。”虽然当着儿子的面骂人家老子是件很不厚道的行为,但柳煜并没想过在郑宣面前藏着掖着,装出副忠君爱国的愚蠢模样。

“不止如此…”郑宣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再一字一句的开口道:“安拓所在的浩宗虽然地处北狄却和我大燕皇室交往颇密,而安拓本人背地里还和宗门中人有一定的联系,并非他跟北狄王说的那样不相往来。故而,安拓此次来赴宴,我怀疑多少有父皇的指使。”

子不言父过,郑宣现在说的每句话倘若被谏官听了去,都将落得个不忠不孝的千古骂名。

“父皇特意找来了安拓安,很大程度是因为他真的相信安拓宗师的武功在你之上。父皇之前并不知道你有伤在身的事情,他认为你极大可能会应下挑战,并因此性命不保。这对于皇上一则可以除了心腹之患,二则借此发挥打压北狄,竖立皇威。”

“至于秉南山庄则是块烫手山芋,父皇借此向群臣展示了对恭宣王的无双恩宠,确实为自己竖立了名声。但这山庄里万一藏着什麽大不敬的赃物,那这就是将来莫须有罪名的绝佳伏笔。”

这麽多年的出生入死也还是躲不过鸟尽弓藏,帝王心计就像条永远也养不熟的白眼狼。

柳煜听闻沉默了好一会儿,不免情不自禁的想。他是在关心我吗?一颗真心就这麽不加掩饰的赤裸裸的摆在了我的面前,温度竟是如此的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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