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他笑了瞥了我一眼,“比你的洋娃娃漂亮多了好吧?”
我说:“我从来没嘲笑过你的品位,不代表你真的好。”
堂哥“哈”了一声,掐了烟,往嘴里丢了一颗香口胶,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问我:“你这么快就下来了?”
“嗯。”
“好不容易来一趟。”他拉了拉领结,说,“不得多聊两句,亲亲抱抱再……嘛!都进人家屋了。”
我说:“他们来了。”
侯董带着堂哥看上的姑娘来了,并给我们做介绍,说:“玥玥,阿星,这位是宁董,我的老朋友了。这位是绮云,是我的儿媳妇,漂不漂亮呀……”
回国之后,堂哥对大姑父说:“老爸你真是交友不慎,你身边那些狐朋狗友的女儿怎么一个能给我当老婆的也没有?看看人家侯董。”
大姑父淡淡地说:“有女儿的听说你做的那些事,都跟我断交了。”
末了他又道:“侯家的大少爷名声远比你好,我要是有女儿,我也不选你。”
这件事让堂哥耿耿于怀了好久,每每提到,都说:“我越想越觉得不对,我那天就不应该走。什么儿媳妇,这么久也没听说订婚,一看就是老猴子怕我抢,特地骗咱俩的。侯家人真是不地道,一个个精似鬼。”
我说:“那你怎么不去认识她?”
堂哥惋惜道:“我不记得她叫什么了,你还记得吗?”
我怎么会记得那种事?
我对那天全部的记忆都只有我进胜男房里的那一刻。
当时胜男在房里走来走去。
就是单纯地走来走去。
她从房间的一头开始走,走到另一头,撞到柜子上时,才调头回去。
她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单调的动作,这叫刻板行为。
地上丢着礼服的碎片,剪刀丢在中央的地板上。
还有她的头发,两侧被剪得参差不齐,及腰的长发也被剪的长短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