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吧。
徐燊笑问:“Nic,你一边跟我那位三哥交往,一边跟我这样,算不算脚踏两条船啊?”
湛时礼不以为意:“跟他不是交往。”
徐燊问:“那是什麽?”
“我觉得不是就不是。”湛时礼泰然自若,丝毫不心虚。
徐燊朝他勾了勾手指,在湛时礼靠过来时擡手拉住了他的领带,气息凑近:“那你跟我又是什麽?为什麽能容忍我入侵你的个人领地?”
湛时礼看着他答:“我乐意。”
徐燊坚持要他说:“总有理由吧?”
湛时礼问:“你觉得呢?”
徐燊想了想,道:“总不能是因为跟我上过几次床,所以爱上我了吧?”
湛时礼注视他的眼睛,依旧盛着那样狡黠又蛊惑人心的亮意,让人不自觉地陷入其中:“我说是你信吗?”
“不信。”徐燊加重语气,“你提醒过我爱字不要随便说出口,你这麽说,让我怎麽信?”
湛时礼沉默看着他,其实他自己也不信,他只是习惯了顺从本能,明知道危险,但靠近这位燊少爷,确实是他的私心大过了其他。
在曼哈顿的那个傍晚,惊鸿一瞥的人并不只有徐燊。
“不信就不信吧,”湛时礼擡手捏住了徐燊攥着自己领带的手,“何必想那麽多,是你说的开心就好。”
徐燊也不再说,湛时礼的反应一如他所料,这样的湛时礼始终让他觉得有趣。
至于爱不爱的,有什麽所谓。
于是他侧头,在湛时礼唇上印上一个吻。
湛时礼的眸光动了动:“在这里不怕被人看到?”
“我又不在乎,”徐燊伸手点了点他心口,“我爸的助理勾引带坏我这个少爷,你说被人看到了倒霉的是谁?”
湛时礼没有错漏徐燊眼中的坏笑,擡手按住他後脑,用力咬住了他的唇。
唇舌入侵,激烈扫荡。
五分钟後湛时礼发动车,徐燊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被咬破的唇,轻轻一“啧”。
确实有够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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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公司行政会上,徐子仁忽然提出想投资马来西亚的地産和新能源项目,立刻有董事质疑他们才将东南亚的风电业务打包出售,有什麽必要现在又去投资这些?
徐子仁接二连三的决策失败已经引得衆人不满,之前大家觉得他有本事是因为有徐世继在前面顶着,又有徐子杰这个败家子做对照,现在肇啓轮到他当家做主,他所展现出的能力却远没有达到预期。
徐燊这个时候才拿出自己准备已久的项目计划书,让秘书分发衆人。
“肇啓旗下的肇兴船坞所拥有的闲置船厂房工业用地,可以通过向城规会申请改变土地用途,用以开发大型综合私人住宅,我估算过光是新界西南的那块地就能提供至少一万至一万两千个住宅单位。若是能划出一部分用地兴建公营住房,相信很容易就能获得政府批准。
“在公司目前存在资金压力的情况下,开发闲置工业用地是个很好的选择。这里虽然不如中环地块有位置优势,但这块地距离政府目前有意打造的人工岛新核心商业区仅仅三公里,未来也将纳入维港都会区,发展潜力完全不用担心。
“……”
徐燊对着投影仪屏幕详细解说,与衆人介绍这个项目方方面面的细节优势。
他做足了功课胸有成竹,徐子仁挖空心思想要阻止他拿到地産开发部总经理的位置,他却不声不响地弄出了这样一份项目计划书,并且在今天呈到了董事局。
衆董事脸上大多有了意动之色,唯独徐子仁的神情难看。
湛时礼的目光跟随徐燊,听着他从容自信地侃侃而谈,看投影仪的那些光影不时滑过他的脸,一直没有移开眼。
徐燊是有备而来,进徐家是,进肇啓也是,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明确清晰。
这样的徐燊确实很危险,也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