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于门上,可困住里面的东西。
屋内有鬼,却不见其声。
按理来说,这鬼被困缚其中,应该早就想破门而出才对。
有古怪。
陆修拧紧了眉头走上前,和尚迦叶给人让出了位置。
整个虚拟界若论谁跟亡灵的关系最为紧密,就当数这位大祭司。
听说督导组的人就是看中了他的能力,才选了人做顾问,但这位大祭司具体到底是去什麽地方,做什麽,和尚不清楚,但他却是知道此时陆修的能力在他之上,以对方主导更为合适。
陆修也没有推脱,他走上前伸手将门给推开。
屋子里很安静,什麽声音都没有,不大的房间里几乎是一眼望到头。
刚刚那个鬼,却是消失了。
陆修站在门边,借着月光朝着门上那猩红的梵文看了一眼,随後抽回视线,迈步走了进去。
和尚并没有跟进去,而是将目光落在了一旁乖巧等待的渡川身上,“这具身体倒是让渡川小施主,不胜其扰。”
渡川眼睛一亮,快走了两步走到大师跟前,“呜呜呜呜那大师可有什麽办法让我摆脱它?”
和尚一笑,“阿弥陀佛,此等体质百年难遇,别人求都求不来,小施主为什麽想要摆脱?”
这体质爱谁谁,他一点也不想要啊啊啊。
渡川整个人耷拉下脑袋,松垮垮的垂下肩膀,“我不想要,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何为正常又何为不正常呢?”和尚声音一顿再次出声,“有的人选择杀戮,终其一生业障满身,不得解脱,有的人选择一生为善,干干净净,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这就是选择。”和尚将目光落在渡川身上,“能力是你自己的,但怎麽用是你的选择。”
一席话让渡川似乎是摸到了一点门道,他思索了片刻,挠了挠头问出声,“大师的意思是,我不应该把它当为累赘。”
和尚面上笑意未减,“既然躲不过,何不迎难而上呢?”
迎难而上。
渡川口中将这四个字咀嚼了片刻,面上一喜,“我我我我,我好像听懂了!”
果然,大师就是大师,一句话胜似读百书。
比他自己在那emo不知道强上了多少,呜呜呜。
和尚盯着人瞧了一眼,随後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朝着渡川身边挪了两步。
两个人离得稍微近了一些,和尚压低了声音凑到渡川跟前,笑着提醒出声,“屋子里的那位大祭司与你体质相似,何不趁此机会,与人走的近一些。”
偷师是吗?
渡川冲着大师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大师我悟了!”
*
两个人站在外面嘀嘀咕咕,屋内陆修一个人在查探线索。
整个屋子本就不大,他绕着屋子走了一圈,站定在了那鬼最後停留的位置。
按理来说,这世间所有的生物只要出现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无论痕迹是浅,还是重。
但是现如今这个屋子里陆修却并没有捕捉到任何鬼的气息。
就像是那鬼从未来过一般。
陆修站在原地闭上眼睛,再次感知了一番。
视觉屏蔽,其馀的感官就会变得更为清晰。
此时陆修能察觉到屋内混杂着三种不同气息的味道。
渡川在屋子待得最久,此间最为浓郁纯净的气息就是他的,还有一股是他自己的,剩下的那个,是有一股子极为浅淡如远山冷雾般的气息。
高山远止,却又似是带着几分的桀骜不驯。
这个气息虽然不是在房间里待的最久的人,但他的气息却强势而又霸道,仿佛无处不在。
这种感觉,陆修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那人就是……祁慕白。
祁慕白来过这个房间,且停留了不短的时间。
在他之後,就再无别的气息了。
陆修拧紧了眉头睁开眼睛,随後思索了片刻,推门而出。
夜风将陆修身上宽大的祭祀服吹动而起,额间银饰灼灼映衬着那张脸有些沉。
和尚见此走了过去,“出了什麽事吗?”
陆修:“那鬼,什麽气息都没有留下。”
和尚:“这倒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