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饮酒
谭樾快马往回赶,带着点逃避的意思,谭樾半月後到了卉都。
谭樾看着熟悉的人和物,心情变得好了点,莫名有点思念泗艽和甫祁那两个傻小子了,也不知道府里的花草被照料的怎麽样了。
甫祁低头摆弄着花草,夸着:“泗艽,你看我把花养的多好。”
泗艽白了他一眼:“没我养的好。”
“吾看,都很好。”
甫祁和泗艽愣住,这个声音,怎麽这麽熟悉。
泗艽一看,是他的殿下!
泗艽跪下行礼:“恭迎殿下回府。”
甫祁起身後,上前问候:“殿下,这一路舟车劳顿的,累坏了吧,祁这就去给殿下准备晚膳和洗浴。”
泗艽兴奋道:“艽这就给殿下泡茶。殿下,请——”
谭樾眼底浮着笑意,看他的这两个活宝为服侍自己忙碌起来。
谭樾慢慢把身体浸入浴汤,摆手让两人下去忙其他的。
谭樾支着胳膊,眼睛盯着一处水面,蒙上了一层水汽。
这个时辰,白离佛应当是在舞剑,颀长的身影在月下精妙的变换,一柄寒剑悠悠的悬着月光,衣带随着动作飞动。
谭樾神游着,白离佛好似又在眼前,好似剑一顿,随即擡眼含着笑,望着自己,让自己溺在柔情里喘不了气。
叩门声响起,谭樾被惊醒,看着周围与将军府完全不同的陈设,他意识到自己回到了与靖国相隔万里的现实。
一股失落填满了谭樾的心,谭樾低垂着眼睑,盯着浴汤上晃悠着的光影,半晌才答应:“何事?”
尽管被一扇门隔着,殿下看不到自己,可甫祁依旧躬身道:“殿下,床榻已经备好,久泡凉汤对身子不好。”
谭樾听甫祁这麽一说,才感觉到有点凉,扶着桶沿起身,带起一片水声。
谭樾穿着衣,突然想起什麽,语调慵懒:“生辰礼可备下了?”
甫祁正要给殿下禀告此事:“回殿下,早在一个月之前,我便与泗艽备下了四件,就等着殿下过目了。”
谭樾很满意,推门出来,道:“辛苦你与甫祁。”
甫祁跟在谭樾身後,继续禀报:“殿下不在的这些时日,大殿下几次登门,我与艽都搪塞过去,二殿下在狩猎会上受了伤,以後只能静养,所有的事大殿下通通接手过来,所以……”
谭樾停下脚步,侧头低声道:“吾临行前让你与艽做的事,如何了?”
甫祁点头,低声回复:“殿下放心,都让人盯着呢。”
谭樾放心甫祁办事,推门进了卧房,虽然几日奔波,但现在却没有丝毫困意。
“泗艽。”
站在门口的泗艽听殿下唤他,答应:“殿下有何吩咐?”
谭樾斜靠着椅子,慵懒道:“给吾送几壶酒来。”
泗艽有点纳闷,可不敢多问,他好歹也跟在殿下身边这麽多年,他能看出来今日殿下从回府就不大高兴。
谭樾闭上眼,可还是觉得眼前被烛光照得发晕,他稍微前倾,吹熄了蜡烛。
泗艽抱着两壶酒进来,结果眼前黑了一片,跨门槛时趔趄了一下。
“殿下?”
好半天,才从黑暗里传来谭樾声音:“嗯。”
泗艽摸索着放好酒壶和酒盏,磕磕碰碰的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