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黑眸如源,静静地注视着雌虫,眼神中的专注让雌虫恍惚以为那如浩瀚星海的眸中只盛着自己一般,心跳都跟着慢了半拍。
“这件事背後应该与图森特脱不了干系,但他们做事太过于隐蔽,虫皇目前只让调查怀德一事,我就顺着怀德这条线,着重调查了图森特的那两名徒弟,经过调查发现与怀德关系甚密的阿德莱德在私底下进行虫体实验。”
说到这里,他拿出了光脑,操作了几番示意他看,然後道:“这里是阿德莱德虫体实验的那个基地,我已经派虫进去,目前在搜集证据……”
季汀白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他的视线并没有落在那从角度看就知道是偷拍的相关照片,只是落在了雌虫修长的手上,他的手指仿佛还沾染了雌虫指尖的温度。
雌虫仍在条理清晰地讲述着他这段时间以来努力的成果,从虫体实验一事又说到了舒成玉,说到了其在竞争第一军团长之位时,貌似做了不正当交易……
从始至终季汀白都安静地听着,直到雌虫停止了话头,似乎是再也没有什麽可说了为止。
雌虫僵硬的转过身,对上了季汀白专注的视线,他觉得自己在那道目光下有些无所遁形,下意识蜷缩起了手指。
“少将,您已经说完了吗?”季汀白轻声问道。
雌虫张了张嘴,再没有说出一个字,于是他僵硬地点了下头。
季汀白在心中暗暗地叹了口气,他往前走了一步,此时他与雌虫的距离近到彼此的呼吸声都交织在一起,他明显地感受到在他靠近的瞬间,雌虫的呼吸急促了些,想要後退却又僵立在了原地。
“少将,您就没有别的想要说的了吗?”季汀白将一只手搭在了雌虫的肩膀上,直视着雌虫的眼睛。
他在那双璀璨的宛若绿宝石一般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雌虫满心满眼中皆是他。
于是他伸手拂开了雌虫的散落在耳侧的碎发,手指不经意触碰到了对方的耳朵,便看到那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变红。
雌虫紧张地呼吸全都乱了,伸手似乎是想要推开他,又恍惚记起让他们冷战的缘由,生生地把推改成了抓,直到一只手抓住了季汀白胸前的布料,他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做了什麽。
“少将,您先前不是想问我为什麽会来参加这场联谊活动吗?”
雌虫慌乱地移开了视线,耳尖却又泛起了红晕,他想要知道,但心中又惶恐真的知道那个答案。
季汀白在他耳边轻笑了声:“少将,您不说我就当您默认了呢!”
默认什麽?
不等雌虫问出口,季汀白却已自顾自道:“其实,我是被秋庭轩拉过来的,他想要看看能否找到合眼缘的未来伴侣,希望我陪他参加这场联谊活动。”
雌虫眼中闪过不可置信,这一次他终于发出了声音:“可是您,刚刚,那些雌虫围着您……”
他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但季汀白却懂了他的意思,他朝後面看了一眼,宴会大厅内被觥筹交错,并没有虫注意到他们这边,才道:“我只是出来见见世面,毕竟我也马上要成年了,需要寻找一位合心意的伴侣。”
合心意的伴侣吗?
不知为何,雌虫听到他这个话却是有些难受的,一想到季汀白身边可能会站着其他雌虫,他心里就堵塞的厉害。
“那您找到了吗?”雌虫不知自己是怎麽问出来的这句话。
季汀白诚实地摇了摇头,道:“并未,这个还是要看缘分的。”
雌虫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极其荒谬的念头,他突然想问一句——“您看我合适吗?”
在意识到自己竟然有这样的想法後,他突然回过了神,连日以来的纠结彷徨似乎是在这一刻有了答案。
原来,他竟然对季汀白産生了这个念头!
雌虫心中压抑已久的情愫突然如野草般疯狂生长,甚至他有了某种不管不顾表白的冲动,但他终究是理智的,想要了季汀白此时还未曾真正成年,他还需要一段时间。
季汀白似乎是没有看出雌虫的复杂想法,在他回答过那个问题後,反问起了雌虫:“少将,忘了问了,您怎麽突然想起要参加联谊活动了呢?”
若是没有认清自己的心意时,雌虫一定会不知道如何回答,但此时他已经明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麽,便不会再找借口搪塞。
他看向了季汀白,神色极为认真,他说:“我是为了阁下而来。”
季汀白面露疑惑,他好像是没有听清,不然怎麽听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他还以为雌虫会说为了那些公事而来的呢!
“阁下,我是为了您而来的,听闻您来参加这场联谊活动,而我又想见您,所以我就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季汀白(震惊):一切好像是超出了预料!
尤里赛斯:不,雄主,一切尽在您的掌握之中,就连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