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只夸他容貌,那又如何。
长得好看也是优势!
怎麽着也是个历年之最!
谢如敛看着他那嘚瑟模样,简直没眼看,哂笑道:“您快别夸他,这小子夸不得,一夸就要上天。”
楚太傅笑呵呵道:“六郎生的一表人才丶风度翩翩,又有过人学识,还未及冠便摘得探花郎名头,能入朝当官。此乃难得一见的天才,自然当夸。”
谢欢被楚太傅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心道他算什麽天才,前世苦读十八年,今生更是从五岁就开始接受皇家教育,能参加科举靠的是日积月累下的努力。
“太傅过奖了,”谢欢扭捏道:“我哪儿算得上天才,不过是笨鸟先飞罢了。”
楚太傅摇了摇头,道:“六郎切莫过谦。”
谢欢被楚太傅夸得整个人飘飘欲仙,没一会儿就只会傻笑了。
楚丰朗看着这一幕,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无利益冲突,按祖父的性子想要笼络人心不过信手拈来。
只是他这人对于权柄之事,并无野心,甚至疲于应付朝中之人。
几人说笑中,没一会儿谢苏便进来了。
不知是不是袁氏特意嘱咐过,谢苏穿了一件新的鹅黄色衣裳,脖颈挂着鎏金梅花璎珞,头发高束,额间勒着鹅黄色的抹额,整个人显得十分乖巧,看不出半点平日里的跳脱。
楚太傅见了谢苏,又是一顿夸,许是楚太傅的脸太过正直,每次他夸人时都显得格外真诚,一点没有旁人的虚情假意。
谢欢看着谢苏被夸得找不着北,双颊染上红晕,有些唏嘘。
能给谢苏都夸害羞了,当真厉害。
临行前,谢欢发现谢如敛看楚丰朗的眼神温和了不少,甚至还亲和的拍了拍他的肩头,道:“贤婿,若是有空可常来谢府,吃顿便饭也好。”
楚丰朗笑了笑,很给面子的说:“待休沐时,小胥一定前来。”
等楚太傅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後,谢欢目送着几人离开,拍了拍一旁的谢苏,调侃道:“三哥,你这嫁得好啊,大堂里堆得全是楚丰朗送来的聘礼,六十多箱呢!啧啧啧,大手笔!”
谢苏双手抱胸,自豪道:“那当然,你也不瞧我以前对她多好,要是这点儿都舍不得,我非得找她问个清楚。”
谢欢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但是看着谢苏脸上含羞带怯的怀春少男笑容时,不禁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狐疑的盯着谢苏,迷茫的想:
三哥他,
怎麽瞧着好似当真很想嫁给清霜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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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苏的成亲礼离着还有一段日子,谢欢本想拖到谢苏成亲後再回王府,但是无奈没过两日王管家就苦着一张脸等在了刑部大门外。
面无表情的听着王管家的哭诉,谢欢当天便回了谢府寻了个缘由糊弄谢如敛,然後再谢如敛的质问声中脚底抹油般跑了。
因着下次回来应当要谢苏成亲的时候了,谢欢便也提前去跟宁玉淑说了一声,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着宁玉淑似乎又变得低落。
担心他娘心里烦闷不知发泄而憋出问题,谢欢便喊了大夫前来查看,也没看出什麽问题来,问宁玉淑,宁玉淑也说没事儿。
谢欢瞧着宁玉淑确实并无什麽毛病,猜测可能是偶尔被低落的情绪所困扰,便多说了几句话逗笑宁玉淑,母子俩说些体己话便分开了。
谢欢特意寻了虞清潇帮忙照看一下宁玉淑,若是有什麽异常及时派人去王府,虞清潇欣然答应。
第二日散值,谢欢便登上了前往煜王府的马车。
夜里,薛时堰带着沐浴後的水汽推门而入时,谢欢还倚在床头看书,一头墨发披散,穿着素白里衣,面容恬静,没有说话时的活泼生动。
“薛时堰,”听到推门声,谢欢将书放下。
不待他起身,结实的双臂将他桎梏住,炙热的吻落在唇间。
二人半个多月未曾做此等亲密之事,薛时堰早已按捺不住,若非谢府事发突然,早在几日前,谢欢便该回来了。
“唔,亲丶亲点……”
谢欢口齿不清的说着,有些招架不住。
谢欢将手搭在薛时堰的双臂上,能感受到薛时堰用力时暴起的青筋丶炙热发烫的肌肤。
不过半月没见,薛时堰跟饿了几百年似的,嘴唇都快要被啃掉了,谢欢害怕的拍了拍他的脸,含糊道:“又丶又不是不给你亲,别发疯。”
然而薛时堰就跟没听见似的,待他终于吃够谢欢的嘴,缠绵的一吻结束时,谢欢早已喘不过气,只能无力的靠在薛时堰的胸膛上。
任由薛时堰擡起他的脸,蜻蜓点水般的啄吻落在眉间丶眼角丶鼻尖还有红肿的双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