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薛时堰的确也该保持一点距离了,而且自己老是赖在煜王府也的确不是个事儿。
谢欢後知後觉发现,最迟不过明年薛时堰便要迎娶王妃进府,如果得知自己的院子就在薛时堰隔壁,那得多膈应啊!
不成!
他还是得赶紧搬回去!
但是一想到家里谢如敛准备的一院子身高腿长的哥儿,谢欢又偃旗息鼓。
这真是上哪儿住,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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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时堰发觉谢欢从刑部回来後,整个人都不太对劲。
两人对视时他会很快的移开目光;若是不小心挨碰到一起,谢欢也会反应很大的弹开,这是以往从未发生过的事。
难道是有人在谢欢跟前说了什麽不该说的话?
薛时堰拧眉,擡手给谢欢递了杯茶过去,两人手指不小心相触时,谢欢条件反射的缩回了手。
茶杯霎时落在桌上,热茶泼洒,淋了些在薛时堰衣袖上。
“可有烫着?”顾不得自己要减少两人碰触的决定,谢欢擡起薛时堰的手查看有没有给人烫伤。
待发现薛时堰手只是红了些外,没有什麽大问题,谢欢才将他的手放下,歉意道:“对不住,怪我没接稳。”
薛时堰捏了捏那只手,垂眸不知在想什麽。
见薛时堰脸色难看,谢欢心中忐忑,还以为薛时堰其实被烫伤了,只是他没看出来,急忙道:“是不是疼得厉害?我去叫大夫来。”
就在他起身要走时,被薛时堰叫住了。
“无事,没有烫着。”薛时堰拉住他的衣袖,示意人坐下:“这茶不烫。”
左右观察了一下,见薛时堰好像真的没事,谢欢才坐了下去。
刚坐下,便听薛时堰问他:“谢欢,你有要和我说?”
“嘿嘿,你怎麽知道。”谢欢干笑两声,见薛时堰看向他,似乎在等着他接着说下去。
抠了抠手掌心,谢欢缓缓开口道:“是这样的,我觉得总是住在王府里还是不好,爹娘年纪大了,我成日里不着家,他们很是担心。所以我决定明儿搬回去了。”
薛时堰看他,轻声道:“可你不是怕在谢府失了清白。”
“哈哈,那个啊!”谢欢笑道:“我说笑的,自己府中,若是没我应允怎会失了清白。”
不过是应付起来会有些麻烦罢了。
薛时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倒是没有阻止,只道:“在住几日吧,我派人去谢府同谢侍郎说说,将不相干的人清理了,省得你回去见着心烦。”
“也好!”谢欢瞬间美滋滋道。
谢如敛不听他的,总得听薛时堰的吧!
反正迟早要走,也不差这几天了!
大不了他跟薛时堰见面时,小心不要碰触不就行了。
一连过去五日,昨儿薛时堰便告知谢欢可以回家了,府里的那些人都被清理了个干净。
谢欢心情挺不错。
等他跟薛时堰恢复正常兄弟该有的距离,也不会在听到别人谈论兄弟情时心虚了吧!
还没等他乐呵多久,忽而听到同僚传来消息。
祭天大典,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