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回谢府後,用不着半月他就回王府,这人一副生离死别的不舍做派装给谁看!
以前动不动十天半月不见,也没见他这麽黏糊啊!
桌下的波涛汹涌,楚丰朗并不知晓,他看着越坐越近的二人,调侃道:“誉王殿下同谢欢当真是关系不一般。”
这也是她的心中话,这金尊玉贵的誉王殿下居然能跟谢欢平起平坐,实在是一件罕事,且瞧着谢欢举手投足间竟然还在指挥誉王办事,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听楚丰朗这麽一说,谢欢瞬间心虚,他也不去推薛时堰的手了,挺直腰背,欲盖弥彰道:“哪有什麽不一般的关系,清霜姐,你别瞎说,让人听着不好。”
楚丰朗愣了下,心道:
谢欢是怕被人发现他们相交甚深吗?但朝中之人还有人不知道谢欢是誉王那一党派的吗?
虽心中甚是疑惑,但楚丰朗还是顺从道:“切勿生气,是我多言。”
对于楚丰朗的配合,谢欢抿唇,有些不好意思。
好像自己反应过度了,清霜姐看起来并没有发现自己跟薛时堰的“奸情”。
他轻吐一口气,心刚放下,腰刚刚松下半截,又被薛时堰摸到膝弯的手刺激得一挺。
烦人精!
谢欢想踩他一脚,只是脚刚擡起,薛时堰却像是有所察觉一般的移开了脚。
谢欢踏了个空。
哼!
这人当真对他了若指掌,好烦。
忍着大腿上的手掌带着的瘙痒热意,谢欢饮了口茶,生硬的转移话题,跟楚丰朗谈起如今朝堂上的局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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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多日後回到谢府,谢欢迎来的是谢如敛的一顿痛骂。
很正常。
谢欢抹了抹脸,看着唾沫飞溅的谢如敛安慰自己道:
多日未归家,家中父母担忧乃是常事。
“你还知道回来,我还当你在煜王府安了家呢!”
谢如敛气都不喘的骂道:“让王府里的人带句话回来就完事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煜王养了个儿子呢!”
谢欢垮着脸,辩解道:“这不是有事嘛,你当我不想早些回来。”
谢如敛被他呛了一下,想继续骂,但又担心煜王当真在谋划什麽大事,他收了声,狐疑道:“莫非煜王在筹谋什麽大事?”
想起薛明轩被关进宗人府的情状,谢如敛忍不住提醒道:“你当心些,可别去做了那出头鸟。现下煜王被各方势力盯着,这可不是什麽好事。”
薛时堰掌管六部,还有贺家相助,怎麽看都隐隐有了下一个谭家呼风唤雨的势头。
“我知道。”谢欢心中沉闷,“爹,你放心。”
谢如敛又提点了他几句,见谢欢情绪不高,便喊他得了空去见宁玉淑。
谢欢多日未归谢家,最盼着他的还是宁玉淑。
到达紫馨苑时,宁玉淑正在院里绣花,只是较之以往恬淡的表情,显得更加苦闷了些,不大的脸上嘴角下撇,明明在绣花,眼神在思索着其他的事。
“娘。”谢欢叫道。
听到喊声,宁玉淑擡起头来,眉头的忧愁一扫而空,将手中的帕子扔下,欣喜道:“欢儿,你回来了。”
“嗯。”谢欢从怀里掏出一个玉镯递给宁玉淑,弯唇笑道:“儿多日未归,未能在娘跟前尽孝,这是我给娘准备的赔礼。”
“哎哟,你同娘客气什麽。”宁玉淑接过玉镯戴在手上,翠绿色的镯子衬着皓白手腕极其好看。
宁玉淑笑得合不拢嘴:“欢儿越来越会哄娘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