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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呼(第2页)

应知寒看着他的眼睛,不知看了多久,才低低地说:“我那个时候……不敢去赌。”

瞿期问:“赌什麽?”

“赌你会不会也这样做。”

在多年前那辆公交车上,应知寒听到那句“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时,他看得出来,瞿期并不是真的在说歌名,而是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

他知道瞿期或许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不在意别人说什麽做什麽,但他们只相处了短短数月,他不敢用那些自以为是的了解,拿那人的生命去赌。

瞿期强行压下鼻腔里的酸涩,哑声说:“那个时候,歌名确实是我想跟你说的话,但还有几句也是我想说的。”

应知寒说:“哪几句?”

“歌词的最末尾那几句。”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因为还没与你相遇。

因为有你这样的人存在,我对世界稍微有了期待。

……

在这个瞬间,应知寒忽然觉得多年前那个玩笑话是有些道理的,不要让人知道你的软肋,即便被知道了,也要表现得毫不在意,让人无法以此来胁迫你做些什麽……

可既然是软肋,又怎麽可能做到毫不在意呢。

说到底,这本就是个无解的死局罢了。

应知寒看着他不再有笑意的眼角眉梢,过了很久,说:“他们那些话让我觉得,我的离开能让你过得更好一……”

“我过得一点都不好,”瞿期带着浓重的鼻音打断这句话,多年的委屈像是在这一刻倾泻而出,他说,“每天做梦都在想,什麽时候能再见一面。”

瞿期叫了他一声:“应知寒……不是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麽?”

“可我为什麽总是梦不到你啊……”

应知寒心脏上泛起密密麻麻的心疼,他拇指抹了一下瞿期脸上的泪,然後偏头吻了过去。

在前18年的人生里,瞿期从没觉得自己是个爱流泪的人,柳昭离开时他没哭过,被方谦弘冷眼相待时也没哭过,自己三天两头往医院跑同样也从没哭过。

他孤独了太多年,早就习惯了把自己僞装起来。

直到有人看穿了他的僞装,让他得以有个能呼吸的地方,他就再也接受不了那个人的离开了。

大学那些年里,但凡闲下来,他脑子里就会冒出那些点点滴滴的画面,只要一想就会掉眼泪。

而此刻失而复得,反倒让人更加抑制不住鼻腔的酸涩。

他们吻得很深,像是在借着疼痛来确认面前这人的存在,确认不会睁开眼就再次变成梦境。

应知寒吻着他的唇角,微微分开一些後,又轻吻他的眼尾,一如当年分别那天,吻到了满口咸涩,但这次却不再是失去。

瞿期缓和了一下呼吸,抿到嘴角边的一点血锈味,过了片刻,他又重新回吻了过去,直到再次喘不过气,才真的分开一些。

“醒醒,”应知寒贴着他的唇角,目光在暖黄的光线里柔和又看得人难过,低声说,“你之前说,我是你最喜欢的人,现在还算数麽?”

若是放在从前,听到对方问这样直白又没有安全感的问题,瞿期一定会打趣,一定会说:亲都亲了才问,是不是有点太先斩後奏了?

可现在他却一点儿都笑不出来。

他看着应知寒的眼睛,很重地点了一下头,认真回答道:“算数,永远都算数。”

那些随着日升月落重复了千次万次却又总落不到实处的惦念,就这样被一句简单的话稳稳托住。

应知寒忽然就觉得,自己像一个在海里漂荡太久,双腿早已没了知觉的人,只能听天由命般闭眼感受着浪潮的翻涌。

知道某天耳畔传来一道人声,他睁开眼才发现,自己不知什麽时候已经稳稳漂到了岸上。

他说了声“好”,然後擡手抹了一下瞿期的眼尾。

两个人就这样无声地靠坐着,等到眼眶里的泪意慢慢退下去,瞿期想起刚才手机上的那张照片,说:“所以那天在挪威,我看到的真的是你,对麽?”

应知寒默然了一会儿,放弃般“嗯”了一声,问道:“一直躲着你,会不会生气?”

瞿期看着他,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那就不生气。”瞿期说。

应知寒有些不解:“为什麽?”

瞿期偏过头来,说:“因为我很高兴我没有认错人。”

没有模糊记忆,没有忘掉你,没有自以为爱得深沉却连轮廓都认错。

所以我很高兴,我的心跳一直记得你。

他说完顿了一下,不知想到什麽,嗓音再次变得有些哽咽,说:“但是对不起。”

应知寒说:“对不起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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