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博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就离开了。
祝初抱臂走到他身旁,抱怨道:“挖心也亏那人想的出来。”
昏暗的树林里划过一道金光,落在了简无恒手上,祝初侧眸一看,是一张暗黄色的纸。
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
“不知”。
很敷衍也很简洁明了。
“一千多年前的事情,就连父皇竟然也不知道。”简无恒收起纸条,叹出一口气。
“现在该如何是好,没有一点儿头绪。”祝初问道。
简无恒摇了摇头:“你明日去卜怀那儿学习吧,最近几日我和长老们调查一下。”
“行。”祝初答应的很爽快,反正自己小命最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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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祝初起了个大早去了学堂,即使再早路程还是有些远。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就听见他们淅淅索索的讨论着最近这两天的事儿。
祝瑶跟他们说:“你们是不知道,我见到的时候都快吓死了,就那样出现在我面前了。”
“啊?换我遇见这种情况,我直接先死为敬。”
“嗯嗯!这也太吓人了,你说下一个不会就是我们吧!”
这话引起了恐慌。
祝初也听的有些入了迷,直到一声“初初”唤回她的思绪。眨了眨眼,顿了一会儿才回过头,只见自己桌上多了一碟梨花糕,袁蒜还站在自己前面。
对上目光,袁蒜又笑了笑。
“你还没吃早饭吧,给你带的。”
“你怎麽知道我爱吃梨花糕?”
“你以前最爱吃,我记得很清楚。”袁蒜又道:“而且你忘记我万灯节那日说的什麽了?”
仔细想了想,万灯节那天——
他说,他比师尊更早认识我,可是怎麽就记不起这个人呢,甚至没有一丝印象,难不成我失忆了……
好似太过于熟,察觉到了她的心思。
“别想了,谁都可能害你,但我不会。”
袁蒜的话让祝初有些熟悉,因为温姐姐也这样说过,心里也因此起了疑。他拿起糕点递给她,祝初顺手接过塞到嘴里,礼貌性的说了句“谢谢”。
“不必见外,没人比我更熟悉你。”
虽然他是笑着说的,但还是感觉到毛骨悚然,让祝初打了个哆嗦,最後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袁蒜又来到祝初身後,此时祝瑶和别人聊的很是欢心,看到有人来,当即不满的谩骂一声。
“真无语了,没看到别人在说话吗还挡道。”
身後的李怜月拍了拍她的肩,笑着附和:“哎呀,有一句话怎麽说来着?”李怜月假装思考,随後扭头对上袁蒜的目光,故作惊讶道:“嗷——是好狗不挡道。”
唉——这俩人真是彼此彼此,祝初心想,说话没点儿礼貌。
“两位小姐,我们都是同窗,我只是来问问能不能换个位置,何必这样说话?”袁蒜道。
她们两个才不领情,论蛮横无理,横行霸道没人比得过她俩,一听到要换位置,祝瑶立马站起身瞪着他。
“你什麽东西,敢跟本小姐这样说话!我可是当朝镇国大将军之女!”说着就要擡手扇上去,好在袁蒜反应快,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猛的甩开。
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还好李怜月从身後扶住了她。
这不,瓜的味道传来了,祝初端起糕点磨磨蹭蹭的侧过身,现在祝瑶只顾着与袁蒜气愤,丝毫没注意到祝初。
袁蒜甩了甩手,似是沾上了什麽脏东西,不屑道:“你好意思吗?还当朝镇国大将军之女,你爹哪一点儿都比不上鞠将军。”
听到“鞠将军”三个字,祝初愣住了,擡头看袁蒜,光恰好洒落在眉眼,不一会儿就入了神。
周围也嘘声一片,甚至有人开始讨论。
“鞠将军不是叛国贼吗,这袁蒜怎麽能把这两位将军相比较。”
“对啊,都坐实证据了,要不是祝将军,王朝早就灭亡了。”
“……”
这些话祝初都听在心里,有苦说不出。而祝瑶听到这些话明显有些嘚瑟。
袁蒜:“别以为别人帮你说话就值得骄傲,你连鞠家小姐的一分一毫都比不上!”
很快卜怀就走了进来,见两人吵架走上前询问,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後也只是叹了口气。
袁蒜:“卜先生,我想坐在祝初小姐後面。”
卜怀看了祝瑶一眼,只见她甩了甩袖子,带着李怜月去了别的空闲位置。
路过袁蒜身边时,还不忘说一句:“脏死了,被你污染了我才不要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