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
後面几天,洛郢心情不错,同师兄迟净砚修炼时十分认真,因为独孤梦瑶会看,他不知道师尊是不是原谅了他,虽然洛郢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
但他很开心,每天能见到师尊,这就很好了。
他自然也就发现了师兄的不同,迟净砚几乎每日都能收到信,而且会回信,这两种状态他都极为开心,嘴角扬起,眉梢带着笑意,明眼人都知道送信人非常得他欢喜,往日都不曾见到师兄这般,那看来是师兄外出时,遇到什麽人了,这才会这样。
洛郢倒不是一个爱打听别人别人生活的人,但是这是他师兄,从小养他到大的师兄,他关心一下怎麽了。
“师兄,这是谁送的信”
迟净砚闻言,将信纸微微一折,这个角度刚好让洛郢看不到信的内容,洛郢挑眉,在那坐着,那姿势摆明就是迟净砚给他个合理的解释,他就不走了。
迟净砚有些无奈,知道师弟的脾性,但是忍不住说了一嘴:“大人的事,小孩子插进来做什麽”
洛郢一顿,然後擡眸望向迟净砚,他似乎很看重别人把他当小孩子这件事情,于是一字一顿地回应:“我丶已丶经丶不丶是丶小丶孩丶子丶了,师兄不必如此搪塞我。”
迟净砚端端正正地坐着:“那又怎样,在师兄眼里,你永远都是个没长大的小屁孩。”
洛郢睁大眼睛,很是诧异,有些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迟净砚安慰了一番,然後才同洛郢说了他与那位姑娘的事。
迟净砚遇到的是一位小宗门的弟子,这人好像是第一次出门,带了许多法宝。
师兄说到这时,洛郢突然想到了宋襄文,她也是这样,宋师叔给她塞了很多法宝,生怕她一不小心受了点伤什麽的,真的是大惊小怪,洛郢心里很无语。
他讲着讲着,发现自家师弟发起了呆,于是喊了几声,发现没有反应,于是伸手在洛郢面前挥了挥,洛郢这才回过神来,而且身子有些僵住了。
“你这是,回忆起什麽事情了吗?”迟净砚对师弟这个反应很是好奇,他还没怎麽见过这样的师弟呢!
“没有想起谁!”洛郢反应有些大,让迟净砚有些惊诧,他意味深长地瞧了洛郢一眼,又说:“我没说想起谁。”
说完,发现自家师弟和他对视後慌乱移开。
迟净砚心中默默想着:这是心虚了啊!看来刚刚是想起来什麽人了,但是师弟认为不该想到的。
果不其然,洛郢眉心微皱,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起来宋襄文,难道是她太傻了,传染给自己了吗?
“师兄,你继续吧!”洛郢没想太多,让迟净砚继续说自己的事情。
“嗯。”迟净砚回应道,没让洛郢尴尬。
那个宗门弟子似乎学艺不精,下山遇到一只灵,直接把法宝胡乱扔到那身上,砸都把灵砸死了。
迟净砚看着发笑,但是又有些惋惜,毕竟在修士中,剑修默认是最清贫的,很不幸,迟净砚是剑修中的底层,即使他拜入蓬莱仙山独孤梦瑶门下,仍然不会富有,只是比以前更穷了。
因为剑修,剑就是她们的老婆,自然要花大价钱保养,那麽自己就只能委屈一下啦。
迟净砚路过那位弟子时,不知怎的,被叫住了,那位姑娘说害怕,问问能不能跟着他,迟净砚保持着除魔卫道的心态,自然是允许了。
那位姑娘性子跳脱,出手阔绰,给迟净砚砸了好多东西呢!
迟净砚这辈子没见过这麽多灵石!!!
两人游历许久,慢慢熟悉,知晓了这位姑娘是一个宗门宗主的老来女,父母十分疼爱她,几乎有求必应,後来双方互相吸引,也就私定终身了。
迟净砚打算後面上门提亲。
他讲了这麽多,洛郢就只听见了只有他们两个人这几个字,其他的如耳旁风,溜溜就不见了。
洛郢发现师尊外出游历之时,并没有和师兄一起,她是一个人的,这让洛郢开心起来了。
迟净砚看着自家师弟肉眼可见的心情变好,有些疑惑,心想:这小子又脑补了些什麽东西,这麽开心。
洛郢虽然发现了,但是也是要求证一下,他压下笑意,询问师兄:“师兄外出时不是同师尊一起的吗?怎麽当时只有你和那位姑娘呢?”
迟净砚这才明白了,他其实早就看出洛郢对师尊的感情不一般,有过一些干预,但是根本没有作用,只能任他去了,但是这件事本来就是在修仙界所不容的,会被千夫所指,而且师尊会受到更严重的指责,怎麽能让他迷途知返呢?
他很头疼,不知道怎麽办。
“师弟关心这个做什麽是否与师尊一同,又有什麽关系呢?”迟净砚不答反问,洛郢含含糊糊地回答了一下,又有些别扭地求了求他,想让迟净砚告诉他一下。
迟净砚没法不答应他的要求,毕竟这是自己养大的师弟,定然很疼的,所以还是说了。
洛郢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