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雪剑是她下山游历,几月前于无间楼斩杀邪魔所得,这个时候的叩雪剑因为封印未解,剑灵无法说话,所以她可以召出剑,无法沟通。
处理了一些事情,她带了一些药去趟後山,孤竹京身上有伤,让他过去让他打杂,也不能一直带着伤。
孤竹京安排住在一个偏僻的庭院,庭院在西边,植满大片灵草,往来的人不多。
待入夜,她到了後山,踏入庭院,屋内散出浅淡昏黄烛光。
任舒映敲门半晌,无人作应。
正思索着要不要用灵术开锁,耳畔传来一阵脚步声,草声莎莎,任舒映转身回眸,孤竹京背着药筐现入眼帘。
他换了个一身干净的衣服,乱发也束起来。
任舒映疑惑问:“你为什麽带着个面具?”
面具上,两只眼睛目不转睛凝视她:“有疤,丑。”
说罢,掠过人,径直打开房门。
……疤也就在脸左边额角,发丝遮挡,这个样子怎麽会丑?
任舒映差点破口而出,忍了忍改口问:“可我见过你脸上的疤痕,也不明显啊?没有必要带个面具吧?”
“丑。”他站在门口,再度重复。
任舒映无奈:“好吧好吧,随便你,这些外敷药你先收着,药效和作用写在纸上,纸在里面夹着了。”
孤竹京没有推脱,接到手中。
任舒映跟着进房,打量一下四周,假装不知道他的名字问:“你叫什麽?怎麽被打成这个样子?”
孤竹京居然真的回答:“饿了,抢小孩东西吃,小孩的爹来打我。”
“哈?就这样?”
“还抢了其他人的。”
她属实诧异,孤竹京这是经历了什麽落得这副田地啊?就连吃食都没有了吗?
任舒映嘴角抽了抽:“你不是有剑吗?应该会武吧,这打不过?”
“……手疼,打不过。”
任舒映伸手招呼,又用眼神示意他过来:“我看看。”
孤竹京纹丝不动。
“你要给灵草浇水施肥,手要是不好好看看,容易留下病根。”
这句话显然说动了他,良久他仍旧固执摆头:“有药,包扎即可。”
“名字呢?”
孤竹京本来不想告知,任舒映却回头一想,凭借孤竹京的性格,也不会相信一个素无交结之人的施救,隐瞒他确有不妥。
“我救你绝非心善,孤竹京。”
闻言,孤竹京猛的擡头。
“你安安分分待在这里养伤,可好?”
“你怎麽知道……”
她笑的意味深长:“你的过去我清楚,你的将来我亦知。”
任舒映不强人所难,想起剑道比试,还是下意识叮嘱:“我这几日忙,过段时间再来找你,只要你不乱跑,可以出入渺梦山。”
她也不是担心孤竹京逃跑,但既然是这个时候,她得着手查渺梦的人,没空理会他,自是要孤竹京安分些省心。
说完,任舒映起身告辞,孤竹京始终未动,阴沉的眸子凝着她背影,直至她渐渐消失在庭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