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舒映不轻不重捏着她的肩膀,狠厉的目光落在的颈肩上,
“换个条件,你要麽乖乖交出诏书,要麽卸了你这项上人头!”
柳元霜被手劲和口吻吓的不轻,身体微微颤抖,慌神警告:“你丶你要是杀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诏书。”
“没关系,诏书不要也罢,咱们清算一下旧事也可以,扶鸾你可还记得?”
柳元霜还未回过神,听到名字连连摆头:“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任舒映打量起她惊愕的眸子,若有所思:“我又没有说是你杀的,你莫不是做贼心虚这麽大反干什麽?告诉我,扶鸾出事情那日,为什麽我身边的杨掌事会与你身边的待女见面?”
“是丶是你姑姑!你姑姑一直想要要杀你,怕露馅,便做了一个障眼法,杨掌事见的主子不是我!”
任舒映眼底溢出寒凉的杀意,怒火隐发:“难道你不是同谋吗?柳元霜,我与你无冤无仇,就算你有诏书,我也要你偿命!”
说罢,任舒映手心多了一把银匕首,迅疾如雷间,刺向她的心口。
柳元霜瞳孔骤缩,大声尖叫出来,
这是来真的啊!
手起刀落,任舒映垂眸一看,心口下两寸,一团血渍洇染开来,
“还没死?命真够硬,再补两刀。”
柳元霜以为任舒映破罐子破摔,眼中只有她的命,什麽诏书都不要了。便破了心防:“别杀我!诏丶诏书在我房中的暗格,我带你去取!”
闻言,任舒映要拉她起来止血,门外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几个壮汉破门而入。
任舒映记得这几个人的相貌,正是孤竹淳的人。
她便暂时顾不得柳元霜,起身去对付这几个汉子。
他们看着壮实,身体肥彪,但却是不是练家子,空有个花架子,不通武艺,只会手忙脚乱抓人。
看准了他们都是下盘不稳,灵活躲了几次,顺手一个接一个清理起来也是不费馀力。
那几人见状才发现端倪,公主看着弱不禁风,居然还会武,头夥发话:“快撤!若是官兵来了,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此处不允许男子进入,又是二皇子的人,得留下来让孤竹淳作解释才好。
任舒映追上去,手下力道加重,打晕了几个。
大门官兵纷纷涌进来,孤竹京跟在他们後面,一眼扫视,立马看见任舒映。
迎面而来,任舒映缓和一下说了方才的情况,咋呼一声:“对了,柳元霜还在上面,你先去抓她!”
孤竹京看着她,也不知在想什麽,全程一言不发,不过听到柳元霜名字,还是先去抓人。
任舒映挑了一个坐椅,忽然蹙眉捂着嘴巴咳嗽。
这毒好生霸道!
一发作起来,绞的心痛!居然还会咳血。
良久,孤竹京同平遥一起过来。
平遥一看她这个脸色,立马就对待女发话:“去喊医师过来啊!”
任舒映已经擦干净了血迹,只是脸中一看便是病态之容。
她先对平遥道了声无事,目光移至孤竹京:“……柳元霜呢?”
“她跑了。”
“……可惜了,不过东西下落至少还清楚,先去柳府吧。”
心头一阵难忍的悸动,她脸色苍白了几分。孤竹京观察半晌,凝着眉问:“怎麽,哪里受伤了……”
她自知时日不多,便不想让孤竹京注意到,轻悠悠答:“我没事啊,可能是太饿了吧。”
“和杨掌事交代一声,回去便吃。”
“去哪?”
孤竹京不该去柳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