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鲤合起双手拍了两下,表示对炮友智商的赞赏:“你简直不是个人。你怎么知道的?”
许:“一,他袖扣没了一只。二,他一直都想看你的屁股。”
安鲤:“……”
许:“他把袖扣给弄洗手台子底下去让你捡,然后站在你的身后,也许蹲下了,近距离考察你的屁股值不值得操。等你捡出来的时候,他就瞎他妈扯淡说要用袖扣换你的尾巴。也许还许诺你了一个下次还能见面的工作。”
安鲤:“……”
安鲤很想就其中某几句说“你放屁”,可又因为另外几句的准确性而没法说出来。
“你怎么……”安鲤掏出那只袖扣,“后面是怎么猜的。那个工作的事。”
许少卿看了一眼那个袖扣,说:“你这次回去,会去咨询这个袖扣的价值。毕竟杨广生的身份,不会随便给人一个烂扣子。然后下次来的时候,他就能许诺把另一只袖扣送给你凑做一对,顺便把你睡了。”
安鲤简直觉得眼前就是一本柯北道尔的巨著。不过:“在你心里,我因为一对袖扣就能让人睡了吗。我?”
“这对宝石扣子小六位数。”许少卿说,“对他来说不算钱。你呢。”
安鲤:“……………………”
他被震撼了。袖扣掉在了地上。他慌忙蹲下,小心翼翼地捡起来,吹掉灰尘,放进围裙里。
许少卿垂下眼睛看着他。
安鲤不知道说什么好。大约过了有十几秒,他才摸摸自己的屁股。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如果啊我说,”他一边揉着自己没什么肉的屁股一边问,“你是说,他觉得我的屁股那么值钱?”
一个直男,如果听说某个男人想x他的屁股,肯定会不高兴,感觉受到了侮辱。但如果说那个男人愿意拿远超想象的价钱x他的屁股,这件事的性质就变化了。谁还没有点虚荣心呢。给不给x的分人另说,但得到肯定的心情还是有的。
许少卿看着他掂量着自己屁股上那二两肉,似乎在估价。
回答道:“我觉得你的屁股还不如现在他身边那个王子。不过也许他的性癖是瘦屁股。我不了解。”
“他一直这么大方吗?”安鲤又问。
他似乎没注意到许少卿越来越黑的脸,越来越深的眉头。
因为许十分少见地在安静认真地回答他的问题。气氛亦少见地平和。
“分人。看弱点。给钱给资源给关心。太上赶着的自然是能省则省。三者都是。”
“你挺了解的。”安鲤看着他,“你也这样?”
许少卿沉着脸看他。
安鲤又说:“……那,什么样的人能从你这儿得到关心。我很好奇。”
给我做过一次做饭,算吗。
许:“总之他绝对只是玩玩的。他有钱,不在乎,并不证明他觉得你有多好。他同时有很多对象,换得也快。只要贴上去的他基本来者不拒。你答应他,他对你这样的也新鲜不了几天,你这年龄连进后宫团的资格都没有。他只喜欢二十出头的男孩。”
安鲤看着许,突然心里不是滋味:“我这样的……我到底什么样啊。你觉得?你这些话,让我想起去年八九月份,咱们第一次见面,你说的,‘你这样的我肯操你你都该给我钱’,然后还真的就没给我钱自己跑了。你……你到底是有多嫌弃我?我就很不明白,你既然看不上我,为什么还非得……”
许少卿深吸一口气,突然压上来,狠狠咬他的嘴巴。毫不留情,以至于让安鲤一下就尝到了血腥味。他呜呜着,伸手去推,就被完全没有控制力道的铁爪抠住了两只手腕,用力掼在墙上。
“啊唔!”
走廊里突然有动静,有人边上楼梯边说话。安鲤忍着疼抬起腿,先把套间的门一脚踢上了。
许抬起头,嘴唇上还染着他的血。看起来有点吓人。
安鲤:“锁门!”
“我说……我当时是说了。但我又没真的问你要钱吧?再说后来我钱都还上了,我还欠你吗你还说什么说?后来我说过让你自己开个价,是你拒绝我的。是你不要钱让我滚蛋的。你忘了?这也叫我嫌弃你吗?说到出口伤人,难道不是你一直在嫌弃我是个同性恋!第一次见面你光记得我的仇了,那死基佬臭同性恋拿钱看艾滋病是谁说的啊?”
安鲤:“……”
安鲤:“我那天说那种话,不是真心想说你……只是因为,那是你先拿一百块钱摔我脸的!”
许少卿:“你去了我房间不给我睡就是要我的命!我还给你打车钱我太仁义了好吗你这个笨蛋!”
安鲤:“……又不是我自己想去你房间的!是你跟我搭话……”
许少卿:“难道是我让你去的?我哪句说我招清洁工了吗?”
安鲤窘:“我那是,以为,我以为你是介绍工作的……”
许咄咄逼人:“你以为就是你以为的?你以为个屁!你犯蠢我买单结果你还骂我那我报复有什么不对?你来我往,恭敬不如从命,哪里有不合理吗?你不就是要跟我乱翻旧帐,找借口,好让你能坦然心安,一拍两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