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间回来已经是半夜。
一开灯,看到我抱膝坐在沙发上。
他身形微顿了下,随即自顾自换鞋,将手表摘下随意放在收纳盘。
连一句怎么不开灯,都懒得和我说。
他走到餐桌边,倒了一杯水,慢慢喝着。
喉结滑得很性感。
「沈间。」
我主动打破了沉默。
他没应声,只偏来一个眼神。
「我们有多久没做了?」
喉结顿住。
他放下水杯,修长的食指勾着领结,不耐地松了松。
「我很累。」
毫不意外的回答,这段时间他每次都是这么拒绝我的。
我点点头:「好,换一个问题。」
「我真的很累,有什么……」
「你有多久没对我笑了?」
沈间猝然止住话音,侧头看向我。
我笑起来:「怎么,累到连嘴角都勾不起来了吗?是不是要我变成大学生,穿连帽卫衣,才能让你笑?」
他愣怔一瞬,很快,脸沉了下来。
「要我和你说多少遍?少跟踪我!」
「嗯,以后不干了。」
「呵。」沈间讥笑道,「你的承诺我一个字都不会再信。」
说着他拿起刚脱下的外套,转身往门口走。
「今晚我住花庭。」
这两年,沈间的公司越做越大,我们已经摆脱了最初的窘迫和贫寒。
别墅公寓买了一套又一套。
被赶出家门后只能睡桥洞的日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开始我埋怨,只有两个人,哪里住得过来。
他说每一套体验感不一样,换着住。
然而从始至终,我只住了最初的这套,小了点,属于我们的东西塞得满满的,很温馨。
其他的,变成了他用来逃避我的,方便的去处。
看着他毫不犹豫地把刚才摘下的一件件重新穿戴上,我知道今晚他决意要走了。
但我还是在他握住门把手的那一瞬,张开嘴。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