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辉没搭理宋德,带着几分困意打起哈欠,不经意的目光瞥一眼地上白纸,双眸蓦然瞪大恐惧万分,一屁股跌坐嗓音颤颤巍巍。
“它……它,来了,真的来了!”
三人聚在一起毛骨悚然的盯着白纸,大气都不敢喘,只见白纸上凭空出现几个血红的文字,上面写道:招吾生魂,陪吾下狱。
突然,宋德噗嗤一笑,内心不以为然,他不信鬼魂还能要了阳人的命,廖家辉脸色讳莫如深,一言不发的沉默,盛东源虽然很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但心中惴惴不安,脑子对那诡异的八字挥之不去。
三人没把这诡异的场面当回事,各自分道扬镳离开森林回了各自的家。
宋德哼着小曲躺床上休息,突然门外响起敲门声,有一道来自地狱的声音呼唤他的名字。
宋德开始还有胆量大喝谁叫他,气鼓鼓冲出门口,可惜连接几次出去外边空无一人。
他这时候开始心慌害怕,回想在森林里招魂,意识到自己撞邪了,哆哆嗦嗦的跑回床上被子蒙上头瑟瑟发抖,惊出一身冷汗猛然坐起身,转过头望向那扇紧闭的门,一阵怪风的将大门打开,砰一声自动关上。
似乎有什麽东西飘进来了,看见眼前恐怖的影子向自己飘来,宋德惊恐万分的眼神里倒映出一个向他扑过来的张牙舞爪的鬼影,凄厉绝望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官府人第二天收到死者家属击鼓鸣冤,动作利落快捷的赶来宋府。
宋锦绣看到死者诡异的死状,内心倒吸一口凉气,进行一番心里建设,冷静自如的检验死者的身躯。
死者以求饶的姿势双膝跪地,身躯僵硬纹丝不动,脑袋死气沉沉的耷拉下垂,令人不寒而栗,面部画有侮辱性的红色文字,我是蠢货,身体散发一股尿骚味,似乎是从茅坑里捞出来的,简直臭气熏天难以忍受。
这味道不仅让家属一言难尽的捂住口鼻,明显在强忍,连衙役们也忍受不了,一个两个冲出屋外狂吐起来。
在场的人只有宋锦绣和苏衡依旧面不改色,二人专心致志的在脑子展开分析推测,根本无暇去顾及臭与不臭。
宋锦绣对死者家人询问道:“宋德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麽人?”
死者父亲宋谦说道:“这孩子为人厚道,老实本分,诚实善良,从不与人发生冲突。”
经常侍奉宋德书童拘谨的举起手,轻声细语的说道:“二少爷曾经欺负过一个叫孙唐的穷小子。”
二人一听,立刻捉住机会逮住此人问话,此人开始还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十分为难,在宋谦的威慑下才勉为其难的道出真相,在一番细致的盘问下,获知宋德在家里是亲戚朋友眼中的老实人,但在学院里经常为非作歹,以欺负孙唐为乐,有一次给孙唐脸上画屈辱词,拖到墙角下往他身上撒尿。
书童把宋德爱写的日记本拿出来给大家看,根据日记本记录,宋德在昨天夜里和两名同窗好友请一名巫师在森林里开啓招魂仪式,这种特殊的招魂仪式闻所未闻,但日记中透露出招魂仪式成功了。
书童越想越害怕,惊恐不安的猜测道:“少爷会不会是被鬼魂杀了?”
苏衡对于宋德欺负同窗的恶劣行径感到不耻,针对种种浮出水面的线索,脑子理智的展开推理。
“鬼神之说是无稽之谈,孙唐很有可能对宋德怀恨在心,在昨天夜里展开了报复,我们需要去一趟孙唐的家探查。”
宋锦绣十分认可他的推测,因为作案手法实在太巧合了,像是故意用同等虐待报复回去,不得不让人联想到孙唐。
“一个人若长期处于被欺辱的状态,往往会出现反抗憎恨的心理从而做出极端行为,证据不足,暂不定罪,但孙唐确实有很大嫌疑。”
书童突然想起还有一个人没提起,说道:“还有一位曾经与少爷发生过矛盾的同窗,此人叫盛东源,不过这些日子他们的关系缓和了不少,经常一起出入学院。”
宋锦绣和苏衡明白了,默默的把盛东源列入疑犯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