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出现在他生命里,他便失去了自由,成为她一个人想丢弃就丢弃随意把玩的物件,从来不在乎他的感受,更不明白她挥之则去想离开就离开的行为让他有多心痛,他曾经发疯一般找她,可是从来都找不到她,但她总会在他即将放弃时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冰冷的心脏不争气的重新又为她跳动。
女子知道他在生气,立即转移话题。
“哎呀,给你整理好的发髻又乱了,我来帮你整理妆容,这次戴芍药还是戴牡丹,我觉得莲花最适合你,出于淤泥,不染于泥,纯净高雅,遗世独立,永远只是属于我的花。”
她还是会在不安时立刻岔开话题,但对待旁人高傲的尉迟钰面对她时就变得手足无措无底忍耐默许,变得不像自己,究竟谁是谁的劫。
“横竖都属于你的花,随你怎麽折腾怎麽开心,反正不管你做什麽,我一点也不在乎。”
女子看着镜子中的他,漫不经心的随口一问:“对了,你昨晚去了哪里?我回来不见你在屋里。”
尉迟钰浑身僵住,犹如被定住了身子,嘴唇压制不住地发抖,感觉毛骨悚然。
女子很满意他的反应,胸腔颤抖的笑出恶作剧般的笑声,这阵笑意肆意又张狂,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冲他白净的颈部肌肤狠狠咬一口,占有欲十足的把玩摩挲自己留下的印记。
十分满意这道烙印,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作品,与他的脖颈出乎意料的相配,完美无缺,巧夺天工。
她是越看越喜欢,冷艳的脸庞绽开出饱含病态的笑容,充满侵略性的眼神与镜子里男人惊恐不安的眼神对视上。
“这是给你的惩罚,不论你去了哪里,只要身处在大唐的土地,我对你的去向了如指掌,你永远无法摆脱我。
“一枝只属于我的花,放心吧,世人如何看待你,我都会义无反顾的站你这边。”
男人清冷的面容红润中透着几分勾人味道,透着薄汗的胸膛起伏间娇喘出难耐犹如小鹿的低哼,眼眶水润泛光泽,眼神充满着不屈与铮铮傲骨。
在居高临下的女人手中摁住胸膛轻轻往他身後的床一推,他放弃挣扎脱力般的倒了下去。
彻头彻尾的沉醉在她极致愉悦的羞辱当中。
谁都不知道,在这处幽静雅致的屋子里,衆多护卫严格把守的里里外外,世人眼里孤傲冷漠高不可攀犹如仙敌的天才乐师,正被一位位高权重的女子踩在脚底随意把玩贱踏。
宋锦绣和苏衡来到了热闹喧嚣的闹市,苏衡在为宋锦绣刚才阻止他调查的举动感到疑惑,宋锦绣看出他的疑虑,偏头冲他微微一笑,向他道出这麽做的原因。
“我们未问过时辰,蒙面女子却直接说出不在场的时间证明。”
“你怀疑她刻意说出这个时辰,是想以此摆脱嫌疑?”
“嗯。”
“我对二人进行了一番调查,尉迟钰居所地是蒙面女子的地産,二人关系非同寻常,蒙面女子似乎是尉迟钰的追求者,极有可能摸黑溜进李府,帮助尉迟钰用毒针毒死李悦,再拿回曲谱趁夜逃离李府。”
“你的推测不错,我也是这麽想,因为二人有明显的作案动机和曲谱丢失的巧合,目前也只是怀疑,捉拿凶犯需讲究证据,不可以冤假错案。”
“嗯。”苏衡默默地把蒙面女子尉迟钰李嫔蒋耀,四人纳入嫌疑人名单。
二人一番分析下来,发现每一个人都有作案的动机,不知该从哪位入手,于是,千年魔草成为此案的出发点。
宋锦绣和苏衡带着千年魔草逛遍大街小巷的每一家药材铺,询问每家店的店主近期有没有人购买过此药,可惜从中午走访到下午,没有搜出有用的消息,如今仅剩最後一家店铺,若是仍旧没有消息,他们只能无功而返。
兴许是宋锦绣和苏衡的坚持不懈感动了上苍,在这家药材铺中打探到一点消息。
“那天晚上我将要关门打烊,一个戴着鬼面具的男人出现,男人出手阔绰,一下子就把我药材铺的千年魔草全买了。”
宋锦绣见这位店主行为遮遮掩掩,目光闪烁着异样,似乎有所隐瞒,面色严厉的牢牢盯住他眼睛。
“千年魔草仍是世间剧毒,你身为医者,本持着治病救人的理念,竟未查明对方身份和用途就悄悄售卖出去,若死了人,你的药材铺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店主顿时慌了,赔笑道:“被娘子这麽一提醒,我忽然茅塞顿开,想起了交易时的一些小细节。”
根据店主透露的消息,获知购买千年魔草的是个外乡口音的男子,身形高挑清瘦,脸上蒙纱,衣着华贵,桃花眸透着散漫与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