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男人这麽患得患失缺乏安全感,看来以後要多陪伴他多说爱他的甜言蜜语让他踏实下来。
苏衡听见她喊他夫君,内心激动又欣喜,但忽然想起来什麽,眼眸闪过丝幽暗。
她从未说过她爱他,仅仅是喜欢无法满足他,他贪心又执着渴望有一天亲口听见她说爱他。
公输元这麽一跑,彻底销声匿迹,留下的白猫吉祥可怜无助,毛发长时间没人打理乱七八糟,肥润的身板如今瘦骨嶙峋,应该是饿了许久,碰巧被宋锦绣和苏衡撞见,于是就带回新宅子喂养。
吉祥无精打采的模样被精心呵护一段时间,恢复到以前的活泼劲,每天上串下跳,将屋子弄得乱七八糟。
这天,宋锦绣闲来没事打开书房,看见乱糟糟的屋子,以及坐在地上若无其事舔毛的吉祥,顿时火冒三丈。
“吉祥!你又把屋子弄乱了,今天要扣你小鱼干。”
冷傲的吉祥大人不搭理宋锦绣,灵活的身躯嗖的一下,堂而皇之的穿过她的双腿跑出了屋外,跳到了高高的围墙上,毛绒肥润的可爱身躯停在阳光底下不屑的舔起了毛发。
宋锦绣:“……”
她拿吉祥没辙了,谁让它这麽可爱,无奈的弯腰去捡地上洒落的纸和书,突然看见一张宣纸上画有一副画像,画上是一名长发女子,仔细一瞧,辨认出画中女子竟然是她,落笔处写着苏衡二字,甚至还有日期。
宋锦绣拿着画呆呆怔住,满脸震惊,不可置信,内心五味杂陈。
如果真是苏衡所画,那就表示他在很久之前就瞒着她偷偷喜欢她了,那些让她疑惑的举动现在可以解释得通了,可是她竟迟钝到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意。
站在门口的苏衡看见宋锦绣一动不动的身姿,不知道她在做什麽,于是走到她身後,像往常一样亲昵的搂住她的腰肢,对她白嫩的颈部又蹭又闻,像变态一样贪恋的嗅她的体香,盯着她的眼神充满占有。
“阿锦,你在做什麽?”
“苏衡,我爱你!”宋锦绣突然转过头搂住他脖子,亲一下他的嘴巴。
终于!终于等到她这句话!
苏衡呆呆愣住,眼中翻滚着喜悦,无法形容此刻的激动欢喜,但看见她眼里的狡黠,下一刻觉得不对劲,她为什麽突然对他表露心意。
“阿锦,你今天和平时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因为我发现了你的秘密!”宋锦绣清澈的目光闪烁着得意。
苏衡:“?”
宋锦绣看他疑惑,神秘兮兮的一笑,摊开纸上的画像,怼到他的眼前,好让他瞧个仔细。
“是不是觉得这幅画很眼熟,这不正是你画的吗?浩然正气的苏县尉居然偷偷画我的肖像画,而且还是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画风,不过画得还不错。”
宋锦绣兴致勃勃的点评着画笑容得意的调侃他,嫣然没发现一边的苏衡脸色蓦然骤变,垂下的眼皮轻颤深不见底,抿着唇阴沉沉满脸不高兴,还带有一丝的难堪。
宋锦绣发觉他突然不说话,心中暗道不妙,目光落到他身上,发现他脸色很难看。
她是不是不应该揭穿他的隐私,他好像生气了,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戳一戳他的脸蛋。
“你生气了吗?我是不是不该揭开你的秘密,但你确实太让我吃惊了,不过我会替保密,不将此事宣扬出去,在你下属的眼中,你永远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好官。”发现他见不得光的秘密,这让她的心情太兴奋了,根本无法压制笑容。
男人素来冷静自持,控制力极其的强悍,可在宋锦绣面前,他的禁欲克制顷刻间瓦解,按耐不住的就把她悬空抱起,将她放到床上,嘴角勾起一抹迷惑性的微笑,手指若有若无的刮蹭她的脸庞,低沉的嗓音呢喃着深情爱意。
“我一生唯一的挚爱,你无意间发现了我不堪的秘密,了解到我是那种表面君子,实则是会在背地里偷画良家女子画像偷偷觊觎的下流之人,我现在很不高兴,思考怎麽在不伤到你的情况下惩罚你好呢?毕竟你受到一点点伤我的心就会像刀割一样疼。”
他何止偷偷画她的画像,其实还暗自用一个非常难撬开的鲁班锁木箱珍藏了很多,闲来没事就会在夜深人静的房间里从床底下搬出撬开锁拿出画儿偷偷摸摸的欣赏,甚至多次在梦中亵渎她,比她想象的还要无耻和肮脏。
“所以……你想好要做什麽吗?唔……”她的嘴唇突然被男人堵住了,顿时有些心慌意乱,他的吻狂热又充满侵略性,比以往还要可怕,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让她不知所措和无助,後知後觉发现自己似乎招惹了一个危险可怕的人物。
其实她和他并没有什麽不同,即便表现出多麽勇敢善良坚定坦荡,全心全意接受包容他的一切,但真正想什麽,只有自己知道,她有时候会推测一个假设,如果他像他的家人一样离开她身边,她的下场就是自杀,可转念一想,他这麽爱她,她死了岂不是会很伤心,那麽,先杀死他,然後再自杀,这样一来,二人合葬同一个墓穴,可以永永远远毫无顾虑的在一起了。
看吧,她内心多阴暗,表现出的正直光明包容理解身边的人,但只不过是她高超的僞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