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这是宋锦绣在撬开棺材盖时划到了手背留下的血迹,却成了安莫凡兴奋因素。
”小美娘,多日不见,你出落得越发的光彩迷人,离开你的每一天,我脑子总是浮现你清冷孤傲对我不屑一顾的面容,时时刻刻都无法控制的思念你,期盼着有一天能与你成婚结为恩爱夫妻。”
“还有那个可恶的苏衡!我怎麽可能会遗忘你呢!你害我苦心经营的财富付之东流!此仇不报!我枉为人!”
安莫凡恶狠狠的猛锤棺材板发泄愤恨,顿了顿,掏出腰间的匕首,毫不犹豫的给掌心划出血痕,握紧拳头的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到棺材的血迹上,帅气的脸庞露出疯狂又执着的笑意。
“我的血和你的血合二为一了,算不算是成为了夫妻呢。”
楚悠在卖力的挣开缠着手腕的麻绳,突然被人用刀划散开来,眼前站着一个阴郁的男人。
“你是谁?为什麽救我们?”
“救不救你们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让他们不好过,我就感到好开心!你们跑吧,跑得越远越好,千万别让他们找到,不然我就把你们全部杀光!”
楚悠毛骨悚然的看着他,直觉告诉她必须远离眼前的男人,绝对是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安莫凡放走楚悠一夥人以後就心满意足高高兴兴的离开了驿站,他这段时间被一个老东西软禁,好不容易从他手下逃出来,一个体态肥壮的武将,还称他是他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一个骗子吧,他没那麽好骗!不,确切而言,是一个意图谋反的疯老头,眼下刚恢复自由,不是和宋锦绣他们见面的好时机。
在恶徒手中幸存的孩子受的皮肉伤被白蔹治愈回到家人身边,可是留在心理的阴影兴许永远无法治愈,盗墓团夥在他们赶回驿站时发现已经消失殆尽,陈守作为此案的凶犯已经死亡,不需要当庭审问发落,将人尸体夫妻同葬一个墓穴。
宋锦绣满脸气愤的握紧安莫凡留在棺材边上的纸条。
“安莫凡这个疯子像鬼魂一样缠上我们了!他到底想做什麽?”
他在字里行间透露的所作所为,让她有种隔空被骚扰的恶心感,第一次渴望杀一个人。
苏衡端详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迹。
上面写道:墓穴里的财宝全在棺材里,一件也没少,盗墓的家夥们被善良帅气的我放走了,还有,宋娘子,下次别受伤了,你香甜的血让我身体燥热难安兴奋难消,喜不喜欢我给你留下的见面礼。
苏衡眼神冰冷的将纸条撕碎,暗暗咬牙切齿:“一个阴魂不散见不得光的东西,有本事永远别出现在我眼前,否则……”
他绝对不会再掉以轻心让他逃掉!但让他愤怒的是他对宋锦绣近乎病态的执着,更可怕的是他第一次从安莫凡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极力隐藏的阴暗面,他又何尝不是对宋锦绣抱有病态的痴恋。
宋锦绣感觉脑子一阵发疼,扶住脑袋道:“我感觉头好疼好晕,还有一点想吐。”
“你的身体很烫。”苏衡面色严峻的说道,扶住她要倒的身子,掌心隔着薄薄的衣服,感受到她的肌肤异常的滚烫。
兴许是那天坠落水底的後遗症,宋锦绣一回去就感染风寒病倒了,病殃殃的躺在床上神色恹恹,面颊滚烫发红,脑袋昏昏沉沉,连呼吸都是热气,被子里裹着潮湿一片。
由于被子捂得太热的缘故,宋锦绣不自觉的娇吟哼哼唧唧,想让身体凉快一点,蹬腿把身上被子踢开,没能凉快一会,奇怪的是,每次都被人给重新盖上,又恢复那股热劲。
她一遍又一遍的踢开被子,他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给她盖上,将她不经意露出的白皙浑圆的小腿遮住,不让露出一丝美丽春光,他担心自己会被她吸引,故意压制内心的躁动,强迫自己别开目光不要去看,可惜脑中总闪现那白皙圆润的双腿。
苏衡小声埋怨道:“睡个觉都不老实,像个调皮的小孩子。”
白蔹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走进来,放到桌子上,目光扫一眼床上的人,又看一眼守在床头的苏衡,嘴角忍不住露出丝微妙之意。
苏衡看见白蔹投来的眼光,总觉得误解了什麽,欲盖弥彰的解释道。
“官府需要她这种人才,我身为县尉有义务对手下的人给予关怀,此番前来是探视她有没有退烧,但发现她总踢被子,担心着凉就给盖上,你把汤药留下来,我来喂她喝。”
“苏县尉愿意贴身照顾宋娘子,懂得关心爱护同伴,此等心意,待她意识清醒,我一定如实告诉她你的恩情,若有需要请再叫我。”白蔹笑意越发微妙,一副看破不点破的眼神。
“嗯,多谢。”苏衡面无表情淡定回应,内心却十分不自在。
白蔹暧昧一笑,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不打搅二人,放下汤药便提着托盘走出屋外,顺便关上屋门。
“该起来喝药了,来,张开你的嘴巴。”
宋锦绣迷迷糊糊中听到声音,鬼使神差的听他话张大了嘴巴。
苏衡看见她嘴巴忽然张那麽大,觉得她好可爱,不禁嘴角微微一勾。
用汤匙舀小口小口喂她喝下,发现汤药太烫,先递到唇边吹一吹到适应的温度,再灌入她的嘴里。
喝到苦涩的汤药,宋锦绣眉头皱了起来,烦躁的哼唧着不想喝,沙哑的嗓音嚷嚷着太苦,抽动秀气的鼻子似泣非泣,抿着可怜巴巴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