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这针脚。有粗有细有大有小。墨桑白看着楚苍王的脸色,有些紧张。生怕自己做的不好。
楚苍王看看肚兜,又看看紧张的哥哥,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墨桑白一看楚苍王笑了,得知自己做的不好,赶紧解释。说是自己研究了好几天了,买了好多关于缝纫的书籍。但那些书籍好像没有什麽用,都教一些花色什麽的,根本不教基础的缝纫技术,难了他好几日,这还是跟彦川学的,说是自己学了老半天,老用功了。
楚苍王一听他解释,笑得更厉害了,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墨桑白见状也笑得不可开交,上气不接下气。这一笑不要紧,却是咳出了血来。
楚苍王见墨桑白咳了血出来,心下一惊,立刻扶墨桑白坐下,为他输了输真气,才得以好转。然後用手帕,轻轻的擦拭墨桑白嘴角的鲜血。
“哥哥,要不,我们……不要复仇了,好不好?”楚苍王鼓足勇气才把这句话说出来。
“好!”墨桑白顿了顿,“那锦儿能不能天天守在哥哥身边!”
“好!锦儿天天守在哥哥身边!”楚苍王本以为劝动墨桑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没想到他这麽容易就答应了。简直是喜出望外。不为别的,只为哥哥的身体,她还希望哥哥能陪她久一些。
墨桑白,如今身体已经快要支撑不下去了。他也没有心力去复仇。如今昀锦又回到他的身边,他已经得到满足。所以便放下了仇恨。
午时,楚苍王说要亲自下厨,为墨桑白准备晚餐。她说是一个大工程,需要准备良久。
楚苍王拿了一根长竿,在竿头上绑了一个,用铁丝圈住的网兜,去往河边,挽起裤腿,开始捕虾。
只捞一下,就有十多只虾落入网兜,真是喜出望外。可是虾们太灵活了。又都从网兜里跳了出来。
墨桑白,只是躺在岸边躺椅上,悠哉悠哉地,一边吃葡萄,一边看着一个笨蛋捞虾。
楚苍王斜楞他一眼:“你只顾看,倒是出个主意。”楚苍王嘟起小嘴儿,不高兴了。
墨桑白无奈又怜爱地笑笑,又不敢嘲笑她笨。于是说:“入网,饵尔。”然後扔给楚苍王半个馒头。
楚苍王恍然大悟:“哦!果然!我没有放虾饵,虾怎麽会束手就擒。”
于是,一边说着,一边把馒头拴在了网上。“早知道捕虾和打仗一样,还能让它们跑掉?”
于是接着捞。
墨桑白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听着她的自言自语,眼睛都瞪圆了。如此才知道一句话,“智商是硬伤”原来是这麽理解的。
只见楚苍王这次学精了。她把渔网沉到水里片刻,先不动。等到虾闻饵而来,都聚集到此。这才动网。
只见她猛的一擡手,迅速的举到岸边,一下扣到了水桶里。然後上岸定睛一看,水桶里只有两只虾。其他的都跑掉了,有的掉在了岸上,又蹦到了水里。
楚苍王不高兴了,看着偷偷笑的墨桑白,这才领悟过来。然後一踢水桶走开了,嘴里嘟囔着:“出主意出一半,不安好心!”
墨桑白深知闯了祸,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上前来,拉住楚苍王。“好了好了,哥哥错了!锦儿莫气,哥哥重新做一个渔网,哥哥来捞好不好。”
“我不要了,扫兴!”
“那我们去集市上买好不好?”
“我不想吃虾了。我不吃啦!”楚苍王一甩身,扭过头去。
“那哥哥给你买糖葫芦!”
“我不要!”
“那锦儿说怎样,哥哥都答应!”
“那你说的!”楚苍王有点想哭。
“嗯,我说的!”
“我要你给我当马骑!”想想哥哥身体不好,做不到,这就要掉下泪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好!”墨桑白这就要蹲下。
“哎呀,好了好了。快起来吧!”
“只要有锦儿在,哥哥心情就好,就是铁打的身体。来,到哥哥背上来,哥哥,背你去买糖葫芦!”
楚苍王,本来在眼里打转的眼泪一下落了下来,她好久没有这麽任性过了。“好!”她跃到了哥哥的背上。
“大马,驾驾!”她拍打着哥哥的脸蛋,咯咯咯的笑。
“大马,再快点!”
“好!”墨桑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