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给我放手!”
“好强大的怪力,克制不住的话,真要被一拳打飞喽。”
这绝对是春野樱最引以为傲,曾被“赤砂之蝎”等不少精英忍者赞叹的怪力,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败绩。
男子的手仍牢牢抓着樱的手腕,格外冰凉的肌肤激起她满身战栗,汗毛倒竖。她更恼火自己被除佐助以外的男人如此亲密接触,怄得大口喘气。
“しゃーんなろsyannaro——”她另一手握拳,气势汹汹地冲向男人。谁知他不仅轻松闪过,更过分地瞬身到她身後,手臂环住她的腰,唇贴着她耳朵:“安静点儿,有话要告诉你,关于宇智波佐助的。”
“放开我!佐助君?他怎麽了?不对……你又是何人?你到底想干什麽?老实交代!否则我要你好看!”
见她一副拼命的架势,男子祖母绿色的眼睛眯成伺机捕猎的猫眼,靠着她耳朵调侃,言语和姿势一样暧昧:“呦,那麽爱他啊。”
面对一个无法抗衡还轻薄自己的陌生男人,樱气得眼圈发红,强忍着泪,使劲儿挣扎:“要你管!!!拿开你的脏手!!!不许碰我!!!”
“放心,我不会也没法对你做什麽。只是提醒你,你……迟早会害了宇智波佐助哦。”
那一霎,男人明明算是无稽之谈的扯淡话若勾起死鱼的皮,露出一股让樱熟悉的血腥味儿。
手中她千挑万选出来的饱满多汁的番茄登时摔在地上,不用看都知道流了一地的红,像一滩碎裂的血肉,也像她额上还存在的淡淡的疤印。
那里的伤口恢复之前,该和地上摔碎的番茄一样。樱垂眸小心瞄了下,一眼的功夫,脑中猛地窜过什麽东西。她记不清,她忘了,却一定发生过。
“宇智波佐助没说你头上的伤是怎麽来的?”
“我……我真忘了……佐助君说是意外……我摔倒……不小心撞破的……”
“呵,没说是你自己以必死的决心撞的?”
“什……什麽?”
“那时的你差点儿掐死他。为不伤害心爱的男人,你以这种惨烈的方式阻止自己。这就是被‘卍’控制的你最终无法逃避的命运。”
天仿佛一下子变黑了,究竟是世界突然堕入没有尽头的极夜,还是被吞入怪物的腹中,春野樱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眼前一黑,双腿骤软,如一片脆弱的枯叶落在那人怀里。
“其实你早有察觉,只是不敢承认自己做过这种事。”
“我……不……不可能……不可能!!!”
樱若瘪了的气球,薄薄的一层皮被娇小的骨架以最後的倔强撑起。她紧紧拉着男人的双臂,用歇斯底里捍卫她的尊严:“你胡说八道!!!我没有伤害佐助君!!!还有……你又是什麽人?!我凭什麽信你?!”
“比起你总有一天会成为威胁到宇智波佐助的一颗定时炸弹,我姓甚名谁没那麽重要。”男人扶着樱的双臂,手直接伸向她衣领。樱一惊忙要制止,可巫女杜若赠给她的红宝石项链已被那人掏出。
也就在这一瞬,脑中闪现出她缺失许久的额头为何离奇受伤的记忆。
耳鬓厮磨的缠绵在佐助解开她衣衫,无意中碰到胸前那枚杜若警告过能遏制住“卍”的发作,却绝不能为阳刚之躯触碰的项链时,扭曲为她不受控制地掐紧佐助的脖子险些杀了他。额上的伤则是她坚持自己最後一丝良知与底线,也是她十年无悔深爱他的牺牲……
“呦,总算想起来了。”男人罢手,唇上的笑意在樱的瞳孔紧缩如黑夜里被阴云遮住光芒的两点星子时,浓稠成密不透风的墨汁。黑漆漆的,滴一滴就能淹死渺小的虫豸。
“都……都怪我不好……杜若明明叮嘱过不要让佐助君碰到……”蓄满的泪流出一层接一层,不断淋湿着深陷雨中的她。樱整个人悄悄滑下,她是风吹雨打中将被撕扯丶被玷污丶被啃食的叶。
男人凑近樱,俯身对她耳语几句。不到十秒钟,间隔着也许生与死丶天与地丶日与夜的距离。她逐渐睁大翠眸,眼中最後的光在她和佐助正万丈光华的黎明前无声湮灭……
“这哪里是针?分明是簪子!”
“太狠毒了!”
……
从渭东波脑中取出的东西并不是佐助等人认定的疑似“赤砂之蝎”的“操脑潜砂”的针,而是一根细长的金簪,头部是樱花雕饰,一件颇具古风的首饰。
当所有人都怒骂这种残忍的手法时,佐助沉着脸默默离去。马不停蹄地赶到法隆寺,一见到背对他的杜若,他冷声质问:“喂!门佐渭东波和伊赫涵默都是他杀的吧?他到底什麽时候出现?他又想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