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只得从其他人下手,萧慕棉主动提出去找赵景年聊聊:“我与赵景年自幼相识,也是有些情分的,我若是能劝动他,便能早日得知真相。”
秦烬阳凉悠悠的看了眼萧慕棉,但也并未反驳。
见萧慕棉前来,赵景年苦笑一声,轻声道:“幸好,你还活着。我爹和钱灵怎麽样了?”
“赵宗主身体无碍,单独关押着。至于钱灵,徐长老已让她回去休息了,钱老爷和夫人也还在天水宗,定不会有事。”
闻言,赵景年点点头:“她本无辜,被强拉着淌进了这浑水之中,也是可怜。她若想和离,随时来找我,至于她的嫁妆,他们钱家如数带回去就好。”
“在暗市赌坊的是不是你?”
赵景年脸上浮现诧异之色,随即苦笑道:“你果然是看见我了,你早就怀疑上天水宗了是不是?你有什麽想问的就问吧,我知道定都会告诉你。”
徐长老看完赵景年的供词,怒气冲冲的来到地牢,将供词扔到赵斯南面前,厉声道:
“你和李丶王二位长老竟已将天水宗的财産全输在了赌桌之上,这可是百年的基业呀!你们自己堕落也就罢了,还非得把景年牵扯进来,让景年去赌坊给你们传递消息,你们真的是,唉!”
赵斯南双手颤抖地捧着供词,一直冰冷的神色终于彻底破裂,激动地说道:
“若不是我们三个去赌,输光了财産,还被辰星教的人抓住了把柄,我们岂会被辰星教挟制,做下这些事。景年是被我拖下水的,他是不愿意和辰星教的人来往的。他娶钱灵,也是我逼他的。你们放过景年吧,都是我的错。”
“说说吧,为什麽要杀害吴长老?”
赵斯南颓然的坐在地上,缓缓道来:“大概两个月前,吴长老察觉到了我们所做之事,他来问过我几次,都被我敷衍了过去。可吴长老哪儿是那麽好糊弄的,他暗中调查,一路查到了寒烟谷去。”
赵斯南顿了顿,接着说道:“近几日,吴长老应是已将我们所做之事全盘掌握了。他趁着大喜之日,各路宾客云集,而我们忙于应酬,去到寒烟谷,想借此机会将此事宣之于衆。
我接到寒烟谷守梯弟子的通报,匆匆离开喜宴,与李长老联手,在寒烟谷将他杀害。”
徐长老面色铁青,问道:“那个掌印是怎麽回事?辰星教莫不是已将天煞罗经传授于你?”
赵斯南擡起头,他的眼中也写满了困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虽是一掌拍死了他,但我用的自己的掌法。我本是想将他尸首就地掩埋,可林中传来动静,李长老胆小,被吓破了胆跑了。
我担心他回到天水宗胡言乱语,只得跟了上去,吩咐弟子去收的尸。等我在天水宗见到吴长老的尸首,胸前就多了个掌印。”
萧长东和徐长老将赵斯南的供词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眉间的节越拧越深。
“萧庄主,你说会不会辰千澈真的来中原了?”
萧长东反问:“可吴长老已经身亡,他再去补一掌,意义何在呢?他若是想震慑我们,大可大张旗鼓的出现。”
徐长老被问住了,一时语塞,二人便暂且跳过这个话题,开始讨论天水宗日後的发展。
徐长老说道:“我年纪大了,管不了许多事。景年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不如让他接替宗主之位吧。”
萧长东并未再说什麽,回到客栈,吩咐衆人收拾行李,明日便啓程出发回万湖山庄。萧慕棉如今身体虚弱,应早日归家好好调养才是。
为报答秦烬阳对萧慕棉的救命之恩,萧长东邀请秦烬阳一同到万湖山庄养伤。
“长者赐,不可辞。即是萧庄主所邀,晚辈便恭敬不如从命。”
清晨,天际尚披着一层薄纱,星辰渐渐隐退,而第一缕阳光还未穿透云层。萧慕棉便已躺在了马车中,李棉心慈爱的抚摸着她乌黑的长发,嘴角扬起劫後馀生的微笑。
远处的山峦,被一层轻纱似的薄雾缠绕,道路两侧的树林,枝头挂满了霜花,银装素裹,晶莹剔透。可惜衆人再无来时的闲情逸致,再美的风景也无法驱散压在头顶的乌云。
终于回到了万湖山庄,萧慕棉倒在温暖的大床上,抱着被子满足的想着,还是自己的床好呀。
可她刚睡着,便被一阵敲门声惊醒,门外传来青琅焦急的声音:“小姐,你快起来,庄主让您立刻去一趟议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