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不算陌生的名字,我僵立在原地,真是冤家路窄,竟然遇到了路颂,而且遇到就遇到吧,他干嘛叫我时鹿!
许谅低头看向我。
我向他保证:“我绝对没有跟他透露过半分,所以你现在信我了吗?”
“跟谁都乱说,回去再跟你算账。”许谅显然不太信我这个大漏勺,毕竟小时候他带我出去做坏事,我都会事无巨细的告诉许叔叔。
唉,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许谅把我挡在身後,我暗戳戳的观察。
路颂的不屑写在眼里,朝着许谅冷哼一声,继而看向我,眼神复杂到无法解读,我当这是恨,我同样也恨极了他,恨不得他去死。
他一语惊人:“时鹿,别来无恙。”
许谅捏紧了我的手,他怎麽比我还紧张的样子。
“哈哈。”我干笑了两声,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麽:“你有病?”
路颂耸了耸肩:“你不承认也没关系,这次我不会再放掉你。”
一旁的许谅直言不讳:“刚出狱就不老实,还想再进去一次?”
路颂冷笑道:“许谅,你争不过我的。时鹿,回头见。”
“见你个头啊路颂!”我没忍住骂道:“你以为你是谁!”
我也真是倒霉,前世今生都碰上这麽个玩意儿。
“许谅,我怎麽办啊?”
“没事,你安心。”许谅难得认真,揉了揉我的头发,带我回了家,许叔叔和周阿姨来看我了,带了好多好吃的。
晚上我们一起的饭,他们讨论我和许谅结婚的事,一直到晚上八点多。
许谅递给我一杯牛奶,让我喝完早点休息,他还要陪爸妈多聊一会儿。
趁许谅不注意,我在他口袋里放了只窃听器。
我拿着牛奶回了房间,喝了一口漱了漱口才吐掉,把牛奶全部倒进厕所,假装休息。
许谅是个比较谨慎的人,过来看了我好多次。
我戴上耳机时,他们已经聊起来了。
我听见了许叔叔的声音:“你口袋里有窃听器。”
然後我就被许谅抓了个现行,再然後,我不知道我怎麽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许谅端着午餐进来,我总感觉我忘了点什麽,我问他,昨天和叔叔阿姨聊什麽了。
他说:“你是不是睡糊涂了,爸妈昨天没来。”
我很确定他们来过,我看着许谅,总觉得他有事瞒着我,或者许家一家都有事瞒着我,自从我前世记忆觉醒後,我越来越相信玄学,尤其路颂的存在,更让我坚定自信。
“许谅,我怕你。”我故意这般刺激他。
从小到大,这句话最管用,因为我怕,他就会给我解释,我怎麽会怕他呢,他是我最爱的人呐。
许谅被我刺激到了,怔愣在原地,眼眶渐渐开始泛红。
不对啊,这人怎麽学精了。
我手忙脚乱过去哄他,捂住他两只眼睛,不让他哭:“我我我,我开玩笑的。”
他哽咽道:“你真的记错了……”
“好,是我记错了。”
他都要哭了,这嘴是撬不开了。
可我真的记得许叔叔他们来过,我买的窃听器也不见了,为什麽许谅要骗我呢。
6
许谅关了我一个月,也不算什麽囚禁,顶多禁个足不让我随意出入,吃得好住得好,我也乐得自在。
年前我们领了证,定了日子年後举行婚礼。
除夕那天,许谅带我回了老家,许叔叔和周阿姨正在包水饺,周阿姨悄悄把我拉到一边,一个硬硬的东西落在我手心。
她什麽都没说,回去继续忙里忙外。
我看着手心的窃听器,陷入沉思。
大年三十晚上,许谅让我去点香上香,我奇怪这活怎麽成我的了,难道是新媳妇进门的特殊礼仪?
上完香後许谅让我吃了碗饺子,道:“吃完了,早点休息。”
又让我休息,指定有什麽猫腻。
“我不,我要跨年!我要看春晚。”
许谅摸摸我的头:“乖,快去睡觉。”
“我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