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竹愣了一下,看向自己的手。
重生回来后,她便下意识地摘了婚戒。
她抬头看着季长安,回道:“戴着戒指做菜有些碍事,我就先摘了。”
季长安表情一顿,很快又皱起眉头。
“你知道摘下戒指意味着什么吗?”
他直觉今天的沈心竹有些反常。
两人每次碰上面,沈心竹都很热切,说是问长问短也不为过。
怎么会像今天这样沉默,还把戴了二十年的戒指摘了。
闻言,沈心竹的心里泛起苦意。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见沈心竹不说话,季长安的眉头皱得更紧。
“戴好,我暂时没有让小璟成为单亲家庭的孩子的打算。”
说完,他便越过她,往房里走去。
季璟是她和季长安的孩子,今年已经读高一了。
沈心竹的心被“暂时”两个字攥得更紧,他好像这个时候就有了离婚的想法。
四年后才提离婚,原来只是顾忌季璟的学业。
她没有回答。
季长安就当她默认了。
进房前,他又公事公办地交代:“我下午还要去单位,到时候你送小璟去少年宫。”
“好。”
沈心竹叹了口气,动身去了鹭园酒楼。
刚在厨房门口,沈心竹就听见师父沈援朝中气十足的声音:“菜要切好切细,颠锅也都给我颠麻利点儿,别砸了咱们鹭园的招牌!”
沈援朝本来就是个糙老爷们,自从捡回沈心竹,又当爹又当妈的,也没再娶妻生子。
如今看到师父还好好活着,沈心竹心里止不住地快活。
在周围一众懒洋洋地回答下,她大声应道:“好嘞!”
声音大到沈援朝都吓了一跳。
沈心竹去洗手消毒,戒指虽然已经摘下,食指上却仍有一圈明显的戒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