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们更加不知所措了。
他们也是被需要的吗?
他们终于不是人人喊打的存在了?
这种平等的需要和尊重,竟然是他们并不看好的大公主给予他们的。
有兽人泣不成声。
良久。
终于有兽人抱着“左右都是死,赌一把”的念头站了出来。
“我决定指证,我老了,活不久,就算是陷阱,我也可以踩。”
“和我们一起来的朋友还在灰塔监狱,万一大殿下真的有心办事呢?”
“我想再信一次。”
“烂命一条,反正我不怕再失去什麽了,我也愿意指证。”
·
灰塔监狱第一层。
“你到底同不同意做我的兽夫?”
“这是恩赐,外面不知道有多少雄性需要我抚慰呢,我看上你,是你的荣幸。”
西塔梦满脸不悦。
烧得滚烫的铁鞭打在身上,留下的不止是鞭伤还有烧伤。
鞭声响彻整个灰塔监狱,一名清瘦的雄性被捆在柱子上,冷汗浸透额前碎发,衬得他整个人有一种凄美感。
西塔梦将鞭子扔给身边雄性,耐心已经告罄:“我不喜欢有人违背我的意愿,他再不同意就杀了吧。”
犀牛兽人看着受刑的雄性直叹气:“你别犯傻了,被大小姐看上,是你唯一可以摆脱流浪兽人这个污名的机会。”
清瘦雄性讥讽道:“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
犀牛兽人冷哼:“执迷不悟!”
他使出十足的力,想要鞭杀清瘦雄性,好让其他人看看违背西塔家族的意愿,结局有多惨重。
鞭声却没响起。
犀牛兽人猛地看向攥紧鞭子的雄性:“你是谁?敢阻拦我,不想活了!?”
凌霄面无表情地将犀牛兽人扔出去,他上前解开束缚,扶着清瘦雄性。
“凌霄?”
凌霄声音沉闷:“是我。”
钟沫走过来,瞧见清瘦雄性的伤痕後,眸光沉了沉:“你们认识?”
凌霄语气尽显恭敬:“他叫剑兰,是我和夜来香的朋友,我们一起长大,灾难来临後,我们失散了。”
剑兰身上的衣物也早已被冷汗浸湿,他借着凌霄的支撑才没倒下。
视线被汗水迷糊,他隐约看到了大公主的身影,只觉得不可思议。
先不说大公主被绑,灰塔监狱是西塔梦也不愿意踏足的地方,大公主那麽矜贵的雌性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钟沫环视一周,目光发冷:“和你一样被西塔梦无罪关起来的雄性还有多少?”
剑兰被喂了瓶治愈药剂,整个人多了些精气神:“在我之前,我不清楚,在我之後至少有十人,其中有两名扛不住惩罚妥协,委身于西塔梦。”
钟沫眸低闪过一丝冷冽,痛心疾首:“西塔梦仗着身份凌辱雄性和秦川狩有什麽分别,难道雄性就该受羞辱吗?”
剑兰惊讶于眼前雌性的话。
活了二十多年,他已经意识到一件事,等级和性别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