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京不得已低下头,脖颈上的血管流动着与体温相同的血液,玻璃体一样透明,变成她脆弱无助的痕迹。
她根本跪不住,膝盖摩擦後,毛毯表面浮起一层褶皱。
细白的手臂无措地向後,手心却被安德森先生握住。十指紧扣,手臂被弯曲压在後腰上。
稚京意识昏沉,身体无意识地向下。
抵到功口时,她彻底失声,膝盖缓慢向前移动。但最後又被安德森先生握着小腿,将她重新拖了回来。
稚京已经没有力气哭喊,温热的泪眼沿着眼眶滑落,坠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稚京意识模糊的昏过去。
安德森垂眸注视着泛红的皮肤,并没有因此放开。
很长一段时间後,潮热的卧室内响起低哑的闷声。
凸起的喉结向下滚动,安德森缓慢退出。
微凉的液-沿着稚京腿部皮肤向下滑落。
安德森轻轻眯眸,眸底融入昏暗的倒影。
·
稚京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她思绪怔怔地注视着柔软的床面,瞳孔失焦。
几分钟後,稚京才缓慢收回视线,咽喉处像是被掐住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身体上的疼痛让她无法支撑起身,稚京擡手,指节压向床头。
柔软的被子滑落下去,露出一片苍白斑驳的皮肤。
腿心皮肤上似乎感觉到了一些微凉的触感。
稚京怔了一秒,手腕轻抖着掀开被子。
直至看到腿部皮肤上流淌的新鲜痕迹後,稚京彻底怔住,耳边传来突如其来的耳鸣声,头悬目眩感再次将她淹没。
稚京试图从床上起身,却完全跌落在床面中。
她擡起手腕捂住额头,彻底控制不了哭泣的声音。
安德森先生留在里面了。
在稚京脊背不断抽泣时,床侧传来不清晰的声音,紧接着熟悉的冷松气味向她压下。
安德森俯身捏住稚京的手腕,让她的被遮挡的眸子显露在日光下。
眼眶潮红,瞳孔被浸在一层温水中,将要向下坠落。
安德森低眸扫过稚京的腿心皮肤,指节擦拭着稚京手腕上细腻的皮肤,喉结中溢出低低的笑。
“稚京在哭什麽?”
迎着清晰的光线,稚京怔怔的注视向安德森先生。
黑色衬衣解开最上面一颗扣子,露出微微向下滚动的喉结,看起来并没有一点凌乱的样子,矜贵绅士。
他俯身,骨节清晰的指节压向稚京微凸的小腹,轻微用力後,微凉的痕迹再次沿着皮肤滑落,没入在柔软的被子中。
稚京下意识擡手阻止安德森先生的动作,泛红的眼眶再次溢出泪液。
咽喉里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感觉自己像是快要晕死过去一样,被强烈的恐惧不安淹没。
安德森:“小稚京现在这个样子很可怜。”
整个身体都已经被他覆盖,由内到外。
他并没有收回手,浓稠的目光看向稚京的眸底。
“以後扶着的肚子,被我c昏过去,会更可怜。”
安德森擡手,指尖抚向稚京泛红的眼眶,轻微擦拭温热的泪水。
难得的温柔的动作,和昨天的强势完全不同。
注视稚京时,眸底的阴暗像是要将稚京完全覆盖。
“现在才是为我而哭泣的稚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