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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离开之时（第2页）

吉田松阳握紧了手上的木刀，抿着唇不再说话。

*

下午的时候，松阳站在了芳江的门前敲了敲门，听到了里面的回应，松阳就拉开了，门。

芳江在擦拭刀剑，刀鞘放置在一遍，见到松阳走进来，他就将刀收了起来。

“你见过他了。”松阳坐下身。

“嗯，他说他叫虚。”芳江说着擡眼看向松阳，又开口问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和虚，还有我认识的阿卡。”

松阳的眼睛是灰色的，阿卡和虚的眼睛都是红色的，但虚身上携带着的杀意和血腥气让他有些认不清了。

“这具身体，每一次死亡都会诞生新的人格，阿卡只是其中一个罢了，你离开後，他去找你，但是没有找到，被杀死了，後面又诞生了很多人，有些尝试过去寻找你，但没有结果，後来朝廷发现了不死之身，将其带了回去，作为朝廷的杀手。”

松阳看向芳江，嘴角带着温柔的笑，那双眼睛如水一般澄澈，毫不见杀手的气质。

“死亡对于我来说并非终点，而是另一个起点。”

“那，谁是阿卡？”芳江问。

松阳就知道他还记得那个人，但是很可惜。

“这个名字已经消失了，现在只有虚。”

“那你呢？”

“只是压抑着因见到你时灵魂的躁动我已经快竭尽全力了，要不然昨天晚上他也不会出来。”

芳江不再说话，没什麽表情，但是松阳还是从他身上嗅到了悲伤的气味。

松阳又恢复了往日笑眯眯的样子，问了芳江一个问题：“你什麽时候会离开？”

“後天。”芳江说。

他身上的伤在遇到吉田松阳的时候迅速愈合，伤口上笼罩着的黑气也已经消失，怕是没什麽能阻挡他回去了。

松阳点点头，又告诉了芳江一件事。

“下次见到我，离远一点，因为他对你早已不像过去，有时候，我也会在那股情感的驱使下想杀死你。”松阳说完就站起身拉开了门，离开时看了一眼他放在身边的刀剑，没理会满脸懵的芳江。

松阳从芳江房间出来之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如果可以他想尽量不和他见面。

记忆是共享的，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他也曾想过，那个叫作阿卡的人就是他自己，毕竟，那是此身为数不多能用来回忆的东西了，无数个诞生的“我”都无法逃离那段最初的回忆。

但那样的结局注定将这一切都推向另一个极端。

让他为他的离开赎罪……

杀死他就能摆脱那份回忆……

杀死他就能让他永远地留在这个世界……

即使那样的结局并非他想看到的……

*

芳江思考过虚为什麽想要杀死他，但想来想去也只能是多了几条猜测。

虚也好，吉田松阳也好，他自己也好，他们都被搅入了这场不应该存在的纠葛之中，如果这里不是裂隙的话，他出去也许就会被时之政府以干扰历史的罪名给抓起来。

芳江本想弄清楚松阳身上的问题在离开的，但松阳刚才说出那些事实之後，他就下定决心後天离开了。

吉田松阳是个好人，也是个好老师，不论是银时还是松下私塾的其他孩子都离不开他，如果他继续留在这里，对吉田松阳的影响定然不好，所以还是尽早离开比较好。

更何况，他在这里待得也足够久了，他回去还要处理几件事，刀剑付丧神们还在本丸里等着他。

只是不知道他离开这麽久，本丸的大家不知道怎麽样。

啊，好像现在就回去啊。

顺便处理一下时之政府，他有武力，既然自己什麽都不做他们就摆着这副样子，那他总该做些什麽的。

时间过得很快，吉田松阳并未告诉银时芳江要离开的消息，还是芳江收拾行李被银时看到时才知道。

银时和芳江虽然谈不上特别亲密，但是芳江做饭很好吃，也不会让他干重活，是那种很标准的大家长式人物，银时还是挺喜欢他的。

看到他要走，银时还问了他很多，比如什麽那时候回来，以後还会不会再见什麽的……

芳江想起了万事屋，想起了神乐和新八，摸了摸他的头，说他也不知道。

芳江离开的那天下了小雨，银时和松阳撑着伞送走了芳江，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雨雾中，银时扯了扯松阳的衣袖，示意他可以回去了，但松阳却没有任何反应，双眼空空地看着远处，不知道是在看已经看不到的人，还是看那虚无缥缈的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