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慈甩开他的手臂,不耐烦地说,“你管我啊?”
他真是服了,明明她只是陪自己出来走个过场,结果一个人在那越喝越多,让他玩都没心情玩。
再喝下去早晚得出事,陈奕辰关键时刻智商还是在线,把酒瓶推远,驾着人的胳膊往包间外走,对里头人说,“我先走一步,今晚就到这儿。”
後面有男生起哄,“那麽早回去干什麽?办事啊?”
“干你爸。”陈奕辰头没回,高高竖起中指。
“你干我爸,我妈咋办啊!”
。。。
酒吧中央大厅
叶清楠位于阴暗一角,身体斜靠在沙发,衬衣扣子解开两粒,正悠闲把玩手里的杯子,整个人好不肆意。
今晚来酒吧,是受周柏宇邀请,两人祖辈关系不错,自小交往密集,大学毕业後叶清楠去了美国,他去了德国学工程建造。
两人这些年一直没断联系,这趟他从德国回来,第一时间约了这位老朋友喝酒。
酒过半巡,周柏宇调侃道,“清楠,你都快30了,还没想着找个女人早点成家?”
叶清楠睨他一眼,凛声道:“我记得你貌似还比我大几个月。”
周柏宇笑了一声,给自己倒了杯酒,“周围认识的人里,只剩我和你了。即便没结婚,那咱没个钟情的人?”
叶清楠闻言喉结轻微上下滑动,喝了口酒。
周柏宇知道这家夥一定有情况,追问,“是谁?不会还是上次听别人说的那个谁,江梓琳吧?”
“不是。”
“那是谁?”
是谁?
叶清楠总不能说他喜欢上自己妹妹的舍友吧?
年龄差距和各种不现实因素摆在眼前,让他暂时不能冒这个风险。
这个位置可以将整个酒吧大厅尽收眼底,形形色色的人在他眼前出现又消失,注意到那抹纤细的身影,他愣住。尤其她现在正靠在一个男生怀里,叶清楠眉梢微皱,眼里透出不满。
当那个男生把她架出酒吧大门那刻,他再也坐不住了,拿着西装外套起身,对周柏宇说,“我先走了,改天请你喝酒。”
“哎,你去哪?”
“追姑娘。”
叶清楠人已走远。
周柏宇掏了掏耳朵,他刚才说啥?
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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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接触室外的冷空气,季慈打了个寒颤,她推开一旁的陈奕辰,嫌弃道:“谁让你碰我的?”
“美女老师,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是没有我,你今晚不知道要喝多少。”
季慈根本听不进去他说什麽,整个人晃晃悠悠,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麽,说到最後竟蹲在马路牙子上,嚎啕大哭起来,哭着说那群人好坏,她好害怕。
哭声震天地,泣鬼神,惹人心疼,引来不少路人围观。
面对衆人诧异的神情,陈奕辰只能尴尬笑笑,“喝多了,喝多了。”
将烂泥般的季慈掺起来,他边约车,边小声说,“美女老师,咱能收敛点吗,可不可以不要在外面丢人。”
不说还好,一说哭声愈发失控。
陈奕辰终于後悔了,他後悔今晚带季慈出来。
路边停下辆车,陈奕辰以为是约的车到了,正要和人过去,只见车里走出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不由分说拉过季慈胳膊,速度快到他反应不及。
叶清楠一手放在季慈腰线,一手置于她腿弯,轻松公主抱,把人安全放在怀。
陈奕辰愕然,问:“你谁啊?”
叶清楠没回答他的问题,转身时冷冷留下一句话,“你跟着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