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挟我?”
“你说可以的。”
知道沈念安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纪安才有心思坐下,望着他:“活人才可以,想交易,你总得让我看到他吧?”
说完,纪安眼前忽然亮起一道白光,她不禁闭了眼,再睁开时,眼前的景象就变化了。
她看到千篇一律的黑漆漆的水,她转头,但视线并没有跟着转移,好像那不是她的眼睛。反而在她没有动弹的时候,视线又突然左移,对准了深处一块礁石。
沈念安被捆在礁石上,旁边是希罗守着他。他醒着,扭着身子挣扎。他的哭声也传到了纪安耳中:“放开我,暄暄会担心的!我要回去!”
“你好吵,别嚷了,你回不去的了。”希罗推他一下。
还要再看,画面又猛一下被截断。
纪安眼前所见,又成了祁洄。
“看到了?”祁洄问她。
看来刚才那个画面是出自他的手笔了。纪安没什麽表情地回:“你们和人,真的很不一样。”
“说吧,你要什麽?”纪安目光打量着他浑身是血的身体,猜测,“想要金鳞?”
“睡我。”
“……”
纪安眉头不由跳了下,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眯起眼看着他确认:“你说什麽?”
“我说,”他眼神不变,很坚定,“睡我。”
纪安呵了声,忍不住发笑:“你抓走他,自己不逃,留在这等我,就是为了让我睡你?”
她眼睛上下打量着他,讽道:“你这麽饥渴?”
他低着眼,对她的羞辱不为所动,声音平静地,继续提着要求:
“睡我,要很温柔。”
“你要是弄疼我,我就会打他。”
“说不定还会不小心打死。”
他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却很认真。纪安双手交叉,冷漠地盯着他思量。他的气味腺还不能用,浑身也还在流血,目前以他的身体状况还构不成威胁。
刚才看希罗,她的脖子并没有浮着那条银线。沈念安这几天积累的金鳞估计是不多的,以祁洄恢复气味腺的用量来看,那些金鳞要让他们两个恢复,还远远不够。
唯一令她担忧的是沈念安。
纪安能感受到,祁洄很讨厌他。以他这种厌恶的程度,指不定会对他做什麽。她不能拿沈念安冒险。
“睡你一回,你就放他?”
“我喊停,才算。”
“现在?”
“是。”
“你确定?”纪安下巴努了努他的身体,“你这浑身冒血的,要让我怎麽弄?”
“你嫌弃?”他的眼神望着她,变得低沉,“反正你不分美丑。”
“这是美丑的问题吗?”纪安起身过去,指头捏起他被鲜血湿哒哒糊住的衣服,左右揪了揪地看,“你这副样子,要怎麽不痛?”
祁洄低笑:“那是该你考虑的问题。”
纪安就盯着他,摸出两片金鳞,塞进他嘴里。等他的伤口愈合,不再流血了,她就抱起他挪了个位,丢到另一张干净的沙发上。
他的身体陷入软垫,又因力的作用微微弹起。他盯着她,冷着脸说:“你得温柔。”
“那是软的。”
纪安不客气地回。她直接上手,撕开他的衣服,揪着他的裤管扯下。虽然伤口愈合了,他的身上还是有残留的血迹,纪安就顺手拿他的衣服去擦,将他翻来覆去擦干了才准备开始。
然而等她的手贴上他的腿,他就擡起另一只脚踹过来,踹开了她的手。
要她睡他,却又好像不让她碰。
“什麽意思?”纪安看他。
他垂手躺在沙发上,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却带刺:
“让你睡,我没说我不会反抗。”
“要我配合——你得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