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了我,那该怎麽办呢?
婚结的突然,但是两个人完全没有任何异常,各干各的事情,许淼母亲和父亲并没有反对,相反,她们也觉得这是个好事情。许淼结了婚,盛念的事业也蒸蒸日上,他可以去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也喜欢自己的姑娘,也许所有人都这麽觉得。
走的那天,宋华还是放不下心,她明白女儿的心,也许还不完全懂得,但是她如果能幸福,她便知足了。
“淼淼,妈妈爸爸永远在这里,结了婚就是真正的大人了,但是在这里,你永远是个需要爸爸妈妈照顾的小孩子,我们为你骄傲!”
回到住处,宋苏州就提前适应了被冷落的滋味,她正在写论文,每天窝在房间里,只有每天他送饭的时候才能看见许淼。
许淼在书桌前看着书,房间里有阳光照射进来,她看得入迷,宋苏州就坐在她身旁的小凳子上,谁知道那是她用来踩脚的。
事发突然,他被踹了一脚,许淼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就像是会上瘾的事情,她转动椅子,然後把两只脚放在宋苏州的两条胳膊上,她当然不会放书上,那是对知识的一种不尊重,干这一行的,总是对人类文明的集合体有种敬畏。
“门上是不是要贴一个禁止入内你才知道这里不能进!你会打扰我的!”
“可是你刚才在并没有学习,手机里的声音为什麽不调大点呢?”
“拜托,我只是学累了而已!”
“而且……你知道它有多难学嘛,真的!”
宋苏州很有意味地看着她,她有仇一直都是当场报,拽起他的衣领又问了一次,谁是对的?
“你是对的!我错了嘛……”
“你最好闭嘴!”
她给他做了个手势,让他赶紧闭嘴。
“那我能再说一句话嘛?”
“你说”
“我想亲你一下”
“不行,你最好快点坐好!”
不过没待多久,他就被电话叫走了,许淼也不问,但是他说是医院打来的,他的一个学生在急救。
“需要一起吗?”
“不用,你在家里好好的,外面冷!”
宋苏州赶到地方的时候又被问是什麽血型,就这样捐了血,一袋一袋的像是没有尽头。
“不好意思医生,麻烦告诉我一下我的学生还好吗?”
情况十分不好,她失血过多,自残了很久才被找到,再加上严重的易怒和精神分裂,所以想活下去的欲望很低。
他交了钱,本想自己去休息一会儿,护士刚端过来一碗饭,学校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说辅导员去看着,让他快点回来,有急事。
幸好辅导员和他关系还不错,他就提前告诉了宋苏州一句,那女生家长不好惹,泼皮无赖得很,注意一点!
那碗饭被喝完,他恢复了一点体力,但还是没有太好,至少算不得清醒。
只能打辆车去学校,凌晨三点,他让许淼别担心,她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了,以为就是在医院看一下,然後就回来了。
但是还是睡不着,许淼总觉得不安,很快,就有消息了,他出车祸的消息。
司机酒驾,许淼都不知道她是怎麽到的地方,对于医院的通知也没有任何印象,医生看到她来了也想和她说刚发生的事情,宋苏州都伤成那个样子了,没想到竟然还让人家别打电话给你,一直念着等中午可以吗?什麽可以不可以,人不来我怎麽做手术?
她站在那里不敢出生也不敢呼吸,医生就站在她的面前说话她都听不见他讲的什麽,她只想知道他怎麽样了,医生说了句还好,送得及时。
再後来,人家说什麽她就做什麽,然後就是躲进楼梯间,等到终于不得不出来的时候她才出来。
不敢看宋苏州。
她只能打电话给外公,能不能给宋苏州找个更好的医院,外公一听他的淼淼语气不对,当机立断直接买了张票飞过来,被她妈拦住了,宋华跟许淼讲,别慌张,先看看情况。
她是掌中宝,族里人多,爷爷又是极有声望的族长,宠着长大的人,自然受不了她在外面受委屈或者担惊受怕的。
幸亏并没有太大的事情,但是他就是醒不过来,许淼看着他,他的整个头都被包住了,外公实在是坐不住,他自己还离不开,但是电话已经打了好几轮了。
旧伤加新伤,即使醒过来了,他也只能坐在轮椅上好好养着,许淼都觉得讽刺,他记得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