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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和三十岁(第2页)

被问到了专业领域,小助理看起来自信多了,她像柯南那样推了推眼镜,严谨地措辞:“年总,那个是对比自己年龄大的男人的一种称呼,但一般电视剧里喜欢那样设定,就是凡是叫大叔或者欧巴的,最後都是一对。”

“欧巴?”年时川不懂韩语,问:“是什麽意思?”

小助理说:“就是哥哥。”

“好了,忙去吧,谢谢。”他搓了把脸,心里冷笑一声,原来他已经不是欧巴了。

小助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老板看起来不太高兴,她赶紧说了句:“好的年总。”然後飞快地离开33楼,心想:赵姐平时真不容易,老板喜怒无常的,问问题也想一出是一出,心思这麽难猜,她可干不了这活儿,怪不得赵姐工资那麽高呢。

小助理走後,他翻了翻内刊,新杂志带着印刷的气味,里面书写的都是昨日辉煌。近两年公司里以二叔为首的保守派意见很大,虽然表面故作保守,背地里总有人想兵行险招,剑走偏锋,项目难做,发展举步维艰。行业里不断涌入新的面孔,过一阵又销声匿迹,时不时来一次大换血。在社会经济发展飞快的这几年,万年想要稳中求胜,他知道自己的担子很重。

这样的年代,谁敢说自己就一定能万古长青。

每个月都有新的项目书递上来,研讨过後,又不知进了哪个垃圾桶,他翻看着这个月汇总的新项目,看不见未来,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已经没了二十几岁时的冲劲,做起事来竟也瞻前顾後,他知道他身在顶端,他的眼光决定着年氏这块牌子能挂多久,未来能走多远。

不过,留给他缅怀感慨的时间从来不多,池敏青风姿绰约地进来,说:“亿利公司的燕总来了,带的客人也是熟人,你去打声招呼吗?”

年时川略有不快:“所以你门都不会敲了?那燕总好大的面子。”

池敏青略微一愣,随即会意,他难道是吃醋了?她心里越发雀跃,重新敲了门,笑说:“这总行了吧,大资本家。”

年时川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真的与她计较,这些年公关部有她坐镇,业务关系上省心了不少,听说了那人带来的客人,是酒店评定委员会的,遂整理好装束,和她一前一後赶了过去。

城郊的团建拓展俱乐部,年依百无聊赖,也是到了才知道,和她要好的那几个同学都没来,有的是跟父母回老家过年,有的因为天气原因不愿意折腾,整体来参加聚会的人数不到预计的一半。

虽然高中毕业也不过就半年过去,大家的变化都很大,年依仿佛坐在一堆陌生人中间,没什麽能插上话的话题,偶尔一两个男同学含蓄地询问自己单身与否,都被她一个“有”字搪塞过去。

身边两个女同学在讨论美容护肤,一个因为割了双眼皮,年依半天都没想起她叫什麽名字。另一个说自己有一天竟然发现了一根白头发,双眼皮说那算什麽,她都有鱼尾纹了,才二十岁,要不要命。

年依拿出手机屏幕当镜子照,眯着眼挤了挤眼角,鱼尾纹至于这麽大惊小怪,谁还没有了?她反而隐隐高兴起来,大约她是这世上少数不为衰老而担忧的人,不是什麽不会老的神仙,只是希望一夜之间追赶上十年的距离。

吃完饭有人提议去唱歌,通常吃饭和KTV是一场聚会的两大主题,年依忽然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抱歉地说自己有事这就得走了。有爱当麦霸的女生自然乐见这样的结果,她去了别人还有什麽风头可抢,于是主动提出陪她打到车再去KTV。

看破不必说破,年依无所谓地笑笑,她从不介意这些小女生的小心思,总之又不想去博取谁的注意,她很兴奋,她想马上到那个人的公司去,告诉他自己也有鱼尾纹了,不再是一个小女孩。

到万年商务酒店楼下时,已经过了下午两点,雪後路难开,等红灯的时间都比往常要长,车费过了三位数,不过,这些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到顶楼扑了个空,这也令她冷静了一点,心想是否自己这样的举动过于幼稚,会给他造成负担。这样想着,赵含姝已经过来告诉她,年时川位置不远,就在对面的年华国际二楼,来了位客人,他过去招待了一下。赵含姝擡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说:“去吧,那边应该结束了。”

在餐饮行业,下午的两点到四点默认为员工的休息时间,通常客人就算有没谈完的事情,也早就有服务生引导着转战一楼的茶餐厅或咖啡厅,亦或是直接在楼上开个包房,不会在酒足饭饱昏昏欲睡时对着一桌残羹冷饭继续说话。

年依又一路风尘仆仆,赶到对面去。到了餐饮部,才想起赵含姝没说他在哪个包房,还是直接回原来的套间休息了,他并没有午休的习惯,除非前一晚通宵,或者赶飞机倒时差。

问了前台,前台工作的女孩子不肯说,听她说是赵秘书允许的,才告知人在201号包房。

天字号,想来是挺重要的客人。

这时另一个从卫生间方向回来的女孩扯了那女孩一下,小声问:“池经理不是说不让放别人进去?”

那女孩迷惑道:“燕总都出来了还能有什麽事?再说赵秘书都发话了。”

“你傻啊,万一池经理自己有事呢?池经理和赵秘书谁和老板关系更近?”

难道不是赵晗姝麽?年时川那麽理智的人,床伴会比一个优秀的合作夥伴更重要?年依没再听下去,直接去找201,池敏青这些年不就那麽点儿上不了台面的事。走到拐角,遇上个男人,随意地穿着大衬衫,个子很高,有点壮,在讲电话,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钟,年依匆匆与之擦肩而过。

她发誓如果知道看到的是那样一番场景,今天她就不来了,有些事没看见时可以云淡风轻,怎麽都想得开,一旦看见了,就过不去了似的,别扭的难受。

包房是那种厚重的通顶对开门,推开需要点力气,年时川就坐在足能坐下二十人的圆桌的正位,手指头夹着烟,搭在桌边,以防烟灰掉落在地毯上。而池敏青正隔着欧式座椅精美雕花的扶手,和他接吻。

两人显然都察觉屋里进了人,未显慌张,两片嘴唇从容地分开,年依却不愿继续做观衆,成年人的心里素质令人瞠目结舌,她甘拜下风。

是池敏青先追出去,她平时恨不得这段关系被所有人知道,逼也能逼他承认了自己,可真被人撞见,尤其那人是年依,她又觉得自己的骄傲无法忍受这样的胜利。看年依的样子,应该是没听见她前面说的话,她说时川,我家里催婚催了三年,你再拒绝我,这回我就真的找别人了。再回想起年依的眼神,轻蔑,果决,一副拿得起放得下的样子。

看这对叔侄,全天下最自私的两个人,从未把别人放在过眼里。他们恨不能全部的爱都给予对方,轮到别人的,只有冷漠。

她没走几步就追上了年依,显然对方的期待另有其人,但那也没办法,谁让就是她先出来了呢,呵,这男人自私起来,竟然认为她能高尚到解释清楚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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