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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岁和三十八岁(第1页)

二十八岁和三十八岁

“什麽生孩子,池总监又有了?”年依转到他身边,呼吸间带着些清甜的果酒香气。

“去你的。”池敏清说:“我在替你逼婚,问年总何时有意愿去领结婚证书。”

年依讳莫如深地看进年时川的眼睛,他从容自若地回望,似是在说你想怎麽说就怎麽说,她这才坦然道:“我们暂时对婚姻没兴趣,没想走到那一步。”

轮到池敏清吃惊,心想你折腾这些年,到头来只得一个口头承诺,这不是兜兜转转与原点重合。

没一会儿功夫已经两拨人过来和池敏清客气耳语,声音不大不小,没打算刻意背着人,她心惊肉跳地观察年时川的反应,只见他不耐中已经存了十足的警告,都是祖宗,谁也得罪不得,倒也不是什麽特别事儿,她早就听得习惯,只有不厌其烦地同别人重新介绍年依身份。

池敏清不着痕迹地看着年依,这麽多年她早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风情万种,放在古代也得是祸国的主儿,她在外明艳张扬谦和有礼,又深得年家好家教,走到哪儿都是最耀眼的公主,曾有公司老总将她误认为是哪家娱乐公司捧的新人,派秘书过来打探她的价格。池敏清愿意带她应酬,也有点打怵这个,来打听她的太多了,不问家世身份,上来就要价格,世上好物千千万,哪一件都得有价格吗?这些人身居高处,拥有的太多,不免太飘飘然了。

“少喝一点。”年时川将她指间细脚酒杯换成气泡水,转头责问池敏清:“她平时出席这种活动,也都穿成这样?怎麽不穿正装?”

老大,难道我不需要穿礼服?谁想在这种场合看office女郎?心里虽然咒骂老板一千零一遍,口中仍违心向他毒誓保证:“下次我让她穿校服来,也不让她饮酒,算了,下次干脆别来了,你的掌上明珠不是人间富贵花,回去我定然捧着供着,不让她受这世俗烟火气的玷污。”

年时川对这不太正经的承诺勉强认可,捏着年依的腕把她牵得更近些,也算替她昭示身份,让她紧跟着自己,别再乱跑。

年依原本还想着让他不要小题大做,都是出来做事业的,她好歹有色相可出卖,能获得别人没有的便利,加上池敏清长期的调丶教,她已经能靠自己游刃有馀的应付,怎麽算这也不是赔本买卖。结果听着他又压着声咳了两下,一颗心立马提到嗓子眼,干脆老老实实在他身边盯着。

万年近半年频繁接触各行业大佬,想实现从传统行业到资本运营的转变,年依被池敏清提溜着,实打实学到了不少东西,脑子里已经建立了自己的资料库,她从前不屑于把谁记在心上,一度以为自己是脸盲,同一个客户见了三回也对不上号是哪个名字,池敏清几乎是手把手在教她。

她问过池敏清原因,毕竟她们从前但凡碰面便要鸡飞狗跳不死不休,什麽难听的话和恶毒的诅咒都对对方说过,撕破脸皮更是一个星期三五回,即便她不厌恶自己,至少也是避之不及。

池敏清对她倒从来不隐瞒什麽,只说记不清是哪一年了,应酬过後一片狼藉,年时川夹着烟的手抵着太阳穴,那晚谈的事没能按照他们既定的轨迹发展,是以最终饭局结束得也有些沉闷,人都离场,他流露出少有的倦怠,对她说:“这摊子事以後要是都给了依依,她也不是能不能应付得来,敏清,到时你待她要像对我一样忠心。”

池敏清当时很想将他掀翻在地爆揍一顿来着。

年时川嘴上不愿年依深陷这些是非,却仍愿意在耳边多提点她。

别人低声讨论中的一个名字,都值得他俯身为她讲解一番:“这人很厉害,影视明星侯宗丽的前夫,二级市场的风云人物。”

有一阵新闻报纸铺天盖地都是关于那人的猜测,年依自然也是听过的,“他不是失踪了?连法院都在悬赏找他。”

年时川低低笑了下,没再做声。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内幕,快点说,是要急死我吗?”年依急了。

他忽然沉默半晌,半真半假地说:“兴许是死了。”

“啊……他有那麽多钱,年纪也不大,怎麽会死?”这个说法让她心里不太舒服,还有不安。随後自言自语般,“也对,这麽多人花这麽长时间都找不到,不合理,那是死在那儿了呢,都没人发现吗?”

年时川觉得好笑,人都会死,无关有多年轻,有多少钱,“依依,接受这世界所有可能。”

她一直介意他说人都会死,从来避而不谈,今天却一反常态,延续起话题:“如果你死了,我的墓碑要放在你的旁边,我看过一个电视剧,里面说给活着的人立碑,可以描红字,这样将来,我也有个去处,行吗?”

他看着她眼睛里化不开的温柔,长久沉默,在这场对峙中最终挨不过她坚持,只得说:“行,我说不行你也不会照做。”

年依得到自己想听的回答,唇角总算弯起来:“你知道就好。”

即便已经卸任,他仍是今晚主角,繁华夜宴,衣香鬓影,有人过来寒暄,他便转而和别人谈笑风生,年依也不动声色地撤离他身边,无论怎样的场合,他们的关系都不适合太过高调。

年依平白升了个辈分,年俏是最不乐意的,从小都是别人围着她转,有了年依以後,同时在场时男孩子们总是更照顾她一些,见她落了单,难免逮住机会讥诮挖苦一番。

年俏撞了下她的肩膀,一声冷笑:“哎,你真敢姓舒麽?没了年家这个姓氏,你就是个孤儿,是个穷光蛋,你再看看他们一个两个,谁还要你?”

年依莫名其妙地盯着她看,哭笑不得。年俏一向没好话,这句倒像是个嘴硬的好姐姐了。

“我本来就一无所有,这个姓氏也是他给的,不管是他收回去,还是你们要回去,没了就没了,还能怎麽着,要我在这给你痛哭一场吗?”

年俏看着她,不可思议,好像看神经病,最後变得悻悻的,仍不服输,恶狠狠瞪了一眼才走。

人际往来最消耗人,车子驶入空荡的滨海大道已经晚间十点,回到家中那一刻,年时川的身体疲惫到极限,年依听见卫生间一阵低低的咳喘,急忙进去,看见他扶着浴室的隔断,身体似乎站不稳,即便如此,洁癖到执念的人仍要淋浴。

“你躺进来,今天就让我帮你。”年依已经换好衣服,穿着休息时才会穿的白色丝质吊带小裙子,沉着细细一抹腰,蹲跪在浴缸旁边。

年时川倚坐在洗手池的岩板上,垂着眼,哑着声:“出去,依依。”

年依无视了他略带恳求的命令,“那你二选一,要麽我们一起洗,要麽就让我帮你,不过我看你今天的体力,不太适合选第一种。”

年时川用沉默对峙她的挑衅,终于无奈地苦笑一下,在她的注视下解开衣袍,在浴缸里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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