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啓密室,走进後便是看见坐在床上的昔月。
昔月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原本警惕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
“是你阿~澜姐。”
荷澜看了看四周发亮的烛火,“你睡了半日,想来也饿了,我已经吩咐小哥做饭了。”
她露出一抹笑,“多年来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贴心。”甚至于还记得她怕黑,特意在密室里备了许多烛火。
荷澜走到桌面上,从匣子里取出几根大蜡烛来,重新放在燃尽了的蜡烛旁点燃。
“你与我也算相处三年之久,我岂能不知晓。”
“说来~确实。”她语气迟疑道。
荷澜看了她一眼便衣,“我先在门外等着你吧,你先收拾一番。”
她点点头,“你去吧!”
荷澜来到屋外,坐至桌前,给自己倒了几个茶水。
她一天百忙之中,都难以腾出时间喝口水,如今喝了些,嗓子也比原先的好了些。
昔月表情依旧淡淡的,能让她表情微变的……恐怕也只有那两个阴魂不散的家夥了。
她也算是在山中修行十年,在她下山大多人也都一一能被她甩脱,可这二人……长参倒也是还好,若是她拿命去赌上一二,倒也是可以两败俱伤。
可……怀月她竟看不透如今他的境地了……那已经到了她无法知晓的境地了!她想到这里一阵虚拟。
她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不想这二人。
左右不过是下楼吃个饭,她也只是选了不那麽繁琐的衣物穿着。
发丝也仅仅只是用一布条来缠绕着。
一身清雅朴素,加上她不茍言笑的脸色显得人厌世而绝情。
荷澜见她如此模样,带愣了一瞬,但也只是那一瞬间,便恢复如常,昔月没错过她眼中的错愕,但她没多大的看法。
她道:“走吧!你们忙了一天了,也该饿了。”
“主子所言甚是。”
她走在前头,更正荷澜的称呼,“澜姐,我们也算相识多年,况且你也只比我年长几岁,你换我姑娘便可。不必一直叫我主子的。”
荷澜笑了一声,“有时我这个嘴就是改不过来,你如此说,那往後我便记着了。”
“嗯。”
下了楼,她们便往後院拐去,後院有着有几间屋子,铺子里除了荷澜还有小荷一个女子外,其馀的便也都是男子了。
荷澜边走便说着这铺子里人的信息。
火夫也是打从铺子开张到如今,也有好些个年头了,前年个儿还收了个弟子。
除去他们这二人,还有其馀的打手也是男子,这几人的年纪也就火夫的弟子是最小的一个,不到二十来岁。
她听着内心迷糊的点了点头,虽记不住一点,可还是给予荷澜回应。
她二人到时,堂厅里站着几人此刻正拘谨的低着头。
小荷见她二人,率先出声道:“主子好,澜姐好,饭菜已经备齐了。”
昔月眼神落在菜桌上,“菜做得不错。”这话她是夸火夫廉安的。
火夫廉安是个憨厚之人,听荷澜说他如今虽而立之年,可却并未成婚。
廉安听後,只一味呲着门牙在原地笑。
小荷愣着看着这一刻,岔了嘴:“主子,听说你一来呀,这人跟打了鸡血似的准备菜。得你一夸,也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