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讪笑几声,以示缓解尴尬的气氛,他也不想如此,可由不得他不如此做。
她看了他一眼,看在是儿时相识的份上没与他计较,若是他人……她定得好好痛打一番。
她慵懒的吃着糕点,静等着怀月口中所说的“好戏”。她倒是要好好究竟是何好事,能让他们二人相约清晨而出,来此僻静之地看那鸳鸯。
她努力平复着自己心情,试图不回想这糟糕的事。
怀月看着湖中的鸳鸯,浅笑道:“这水中的鸳鸯倒是选得一僻静之地。”
“嗯。”她轻声哼道。
怀月姚望远方,在看见远处多了只鸳鸯正向那两只鸳鸯靠近时,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昔月也看见了,但对此只当是鸳鸯多,并没有想太多。
怀月看着水中的鸳鸯,道:“想来这附近的鸳鸯倒也多。”
“确实,许是不到一会,便有许多都出来游玩了。”
昔月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气。
她眼皮困倦都磕着,渐渐的便不知不觉趴着入睡了。
怀月见此,擡眸看了眼天色,随後将目光落至糕点上。
说来……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将计谋用在这儿女情长之上。
他露出一抹嘲讽,嘲笑起自己来。
他取下披风,放在昔月身上,随後小心翼翼的将她横抱起走入屋里。
在轻轻的将她放至在床上时二人的鼻息擦过,他脸上有些不自然的微红,滚烫。
喉咙不自觉的咽了咽,他在克制着自己,不做出伤害昔月的事。
他不带一丝犹豫的转身,来到房门前看了看那房门。
他原是要出去的才对,可那迈出的步伐却直直停在原地,他脸色闪过一丝挣扎,最後他掩上房门,转身来到昔月床榻,他浅浅弯腰,低吟了句“对你下药,我很抱歉,可若不如此,那人会寻上你邀约你出游。”
到时在你身旁的人,那便不将是我了。
他跪伏在地,眼中落在昔月的手上,一手轻轻触碰她的衣角,掩入脸庞,而眠。
这样……已然不错。
昔月睡醒後,天已经大亮了,她神情紧绷的看着一旁的怀月,质问着:“怎麽回事?”
怀月一脸无辜,“许是你没休息好,在我身旁多睡了会。”
昔月满眼不信的看着他,笑意微凉,“我原以为我们好歹算是旧识,不曾想你卑劣到要对我下药的境地。”
说完,她也不想与他多说一句,起身便离开了。她步伐冲冲,出了房门便一略而过至砖瓦墙头。
怀月来不及顾虑太多,他起身追了上去,“对你下药,确不是君子所为,可时间太紧促了。若不如此,你定会离开而与前来寻你的长参见面。”
昔月原本正在气头上,听到此,脸色更怒,嘲讽道:“原来你都知道还有那麽一号人物了,所以,这就是你对我下药的说辞?真的是荒唐,枉顾你曾是年少天才,居然也会为这儿女情长所拌住脚步。”
“月~!”怀月有些哽咽,他这一时他不知如何说,毕竟她说得有理。
昔月顿下步伐,眼神冷淡,“别再跟着我,否则别怪我对你动手。”
怀月愕然之间僵在原地,只得静静的看着那身影渐行渐远。
他确实是做错了,他太着急了些,以至于到如今这步田地。
可他後悔吗?貌似不会,虽偷得半日馀晖,他也知足。
他放慢步伐,悄然无声的跟至昔月身後,直到目送着她进入馆里,他才颓然离开。
而昔月回去後,便是看见房里个个神情困扰的看着她。
秋月的担忧,刘婆婆的叹气声,以及坐在一旁不发一言,甚至于有些狼狈的长参!这狼狈二字这一刻她倒也觉得有些陌生了。
记忆中的长参从来没与凌乱搭边,可这一次……是什麽让他如此模样。
她并不想多问。
坦然迎接上各自不同的目视,她泰然自若的走进屋里,背对关上房门,转身与人一一斜视。
秋月在见到她的一刹那,便大步走上前来,“你去哪了,担心死我了,都没留个纸条。”
刘婆婆这时也走上前,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人没事,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长参脸色拉胯,他站起身来,双手怀抱在胸前,慢悠悠的走过来。
“呦~还晓得回来咧!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寸玄见着公子这番模样,有些怀疑今早所见的只是他的一场梦,可他细细看公子凌乱的发丝,更加感慨万分。
秋月只是侧了下头,又语重心长对她说:“你阿,可真的是急死我们了,下次若有事定给我留纸条阿!”
她郑重的点点头,手胡乱的比划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