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清楚记得,这句话曾一模一样地在她的梦里出现过。
而傅时礼的回答,也和梦里毫无差别——
他似是无意地瞥了眼宋听澜,说:“抱歉,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宋听澜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傅时礼说的是“不能”,而不是不愿意和不喜欢。
看向她的那一眼,更像是在无声地怨责她阻碍了他和心悦之人成为眷属。
陈夏夏也顺着看向她,随即收回手,大方地笑了笑。
“是我唐突了……那我们就先做朋友吧。”
傅时礼点头应下。
宋听澜看着他们郎情妾意的模样,心像是被一把钝刀反复割磨,生疼不已。
她面无血色地捂住胸口,艰难地丢下一句:“我还有工作,就先走了……”
话音未落,她刚转身要离开,忽然眼前一黑,就直直倒了下去。
……
再次醒来,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卫生所纯白的天花板。
宋听澜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宋司令满是担忧的声音响起。
“乖女儿,你总算醒了,还没有哪里难受?”
宋听澜看着宋司令心疼得红了眼的模样,心里酸涩。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强忍住心口的疼痛,摇摇头安慰:“爸爸,我没事,您别担心……”
话音未落,一直沉默坐在边上的傅时礼忽然开口:“医生说了,你什么事都没有。”
宋听澜一怔,不解地看着他。
傅时礼皱起眉,看了眼皱起眉头的宋司令。
顿了顿,又说:“以后想闹脾气可以,没必要这样给大家添麻烦。”
宋听澜闻言脸色愈发苍白,心头被千万蚂蚁啃噬一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