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说了:“我觉得,我们还是按协议来吧,时间到了就离婚。我以後应该还是会结婚的,你也会找个年轻漂亮的老婆,我这样的人,满大街都是。”
他怔怔的,最後苦笑道:“你贬低自己,就能推开我吗?你看我信吗?那我要是夸你,你能不离婚吗?”
啊啊啊。
怎麽说不通呢?
她擡起眼和他对视。
和记忆里的另一个人那样像。
却是完全不同的性格。
如果是以前,她愿意用一切去换那个人对她说这样的话。
可为什麽偏偏是他弟弟。
她真的要在馀生,每次听到他对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都要想起他哥哥?
一辈子活在初恋的阴影下吗?
对她丶和他。
都不公平。
她正要说话,他立刻打断她:“时间不早了,你先上课吧,别迟到了。”
周围来往的学生和家长特别多,後面确实有喇叭在催促他们。
她只好拿起包开车门:“好,我们有机会再说。”
结果刚一下车门,居然有记者堵学校门口。
长枪短炮堵在他们两人面前:“孟先生,据说您的生父霍柏松先生病危,衆多子女开始争夺遗産,您有什麽看法?”
孟西楼只顾抢夺车门:“老子这麽有钱,对他那几个钢镚没兴趣。他那边什麽时候发个拔管的号码牌,再来通知我。”
听到【拔管】这种关键词,记者如获至宝,神情兴奋。
忽然他视线落在冉狸身上:“您送太太上班啊?孟太太,以前好像是霍太太啊……”
冉狸下意识地想捂脸,孟西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干什麽干什麽?我警告你不要乱写,什麽社会了?女性不能再婚吗?”
说罢,狠狠摔上车门,扬长而去。
那记者在後视镜里越来也小,孟西楼从後视镜里看她,许久小心翼翼地说:“要不,今天继续请假吧?“
她摇头:“为什麽?我要上班了,这是我的生活。”
“我们这样的关系,你工作里,是不是为难你的人丶难听的话,也很多?“
她摇摇头:“我不在乎。“
他没再说话。
只是捏紧方向盘的手背,青筋凸起。
他们换了个人少的校门,下车的瞬间,他叫住她:“冉狸,我不会——”
不会什麽?
冉狸没时间听,还有一分钟就响铃了。
她匆匆回头:“中午再说吧。”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中午我来接你。”
只是没想到,还没到中午,另一个人提前来找她。
宋凌。
宋凌:“我直说了冉狸,我知道你和孟西楼的关系了,你和他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