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失地
凌启作了谈判文书,率队前往嘉兴郡议和。俣军攻下嘉兴郡後,主将已经驻扎在嘉兴郡。
惠非采用芷歌交代的方法,频繁地骚扰驻扎在沼泽之畔的俣军,双方隔着沼泽,各有胜负。
新官上任的战元帅却几乎闭门不出,宣俣两军都不解其意。俣国不了解宣国新军战术,只得静观其变。
芷歌却整日在王府中制作地道机。根据扶大鼎的描述,芷歌和工匠们制作了几款设备,但添加了炸药後,城墙很容易被炸得四分五裂。
若想要悄无声息地破开城墙,进入嘉兴郡,并非易事。
“我实在不知道那东西是怎麽做的,”扶大鼎挠挠头,懊恼地说。
“扶风山和泠州本就地质不同,你不用着急。”芷歌安抚道,手中继续摆弄着机械。
“扶风山黄土稀疏,其实不容易打洞。”扶大鼎回想道,“但是用地道机就很神奇,完全不会坍塌。”
芷歌灵光一闪,原来如此。
她迅速找来工匠,将自己的设想说了出来,“我们缺乏的不是破坏力,是支撑力!”
她拿出三根铁条,将它放置在地道机上,告诉工匠:“将铁条和机器安这样焊接在一起,在爆炸时,铁条就会被撑开,牢牢支撑住上方。”
工匠照吩咐去做,经过几次尝试後,芷歌制作改良的地道机,
成功了!
“你们继续生産,几日後,我们准备攻城。”芷歌下了命令。
离开军营几日,芷歌每天只接收穆北驰整理的情报,一切基本在意料之中。
但当她回去军营的时候,还是听见军中衆人因她私自离营议论纷纷,又对她一边向俣国求和,一边派军骚扰的命令难以理解。
还有多半是,对她的带兵的猜疑。
若不是有泠州十三卫坐镇,三方势力怕是更要争执不下。
芷歌也料想得到,并未多做理会,径直去了元帅大帐。
在元帅大帐十步之外,她就听到了里面吵吵闹闹,芷歌也没有作声,悄悄绕到了大帐之後,仔细听他们的争论。
只听见惠非高声说道:“我们已经打得沼泽地的驻军不敢露头了,多派兵一定能将他们全部剿灭。”
“剿灭沼泽地的俣军毫无意义,”凌启并不同意惠非的豪言壮语,说道:“俣军主力在嘉兴郡,我们应当先攻下嘉兴郡。”
“那直接打呀。”惠非正在气头上,他手上兵力太少,打也打不痛快。
“嘉兴郡城墙高筑,怎麽打?”凌启质问道。
惠非被噎了一下,反问道:“那你们天天谈判,有什麽用?别暗中把我们都卖了。”
“惠先锋,”穆北驰出声打断他。
惠非不说话了,退到一边等待。他今日来为的是继续调兵,但战元帅不在,与凌启争执并无任何意义。
“凌军师,你那边情况如何?”穆北驰问道。
“我们在城外等了三天,俣军主将终于答应让我一人独自进城。”凌启回忆道,
“那是我第一次进嘉兴郡。守卫极其森严,恐怕非常难以攻下。他们让我进城,意在战元帅。”
“你们想知道什麽?”穆北驰适时询问。
“俣军与战老将军作战多年,对战家两位公子也多有关注,却对战家姑娘知之甚少。”凌启说,“俣军不知道战元帅的作战风格,便想趁机从我处打探。”
“可惜我也同样,知之甚少。”凌启继续说。
“你们谈了什麽?”穆北驰追问道。
“以一人,换一城。”凌启说。
穆北驰皱起眉头,问道:“什麽意思?”
“用战芷歌一人,换嘉兴郡一城。”凌启神色平淡地说。
“我不同意。”却被穆北驰断然拒绝。
“或许战元帅同意呢?”凌启依然波澜不惊,分析道:“战元帅若攻不下嘉兴郡,靖安郡被拿下也是迟早的事,到时候泠州破,宣国危。
舍弃战芷歌一人,泠州还能多守些时日。等到新元帅上任,打退俣国也未尝不可能。”
“再来一个列英吗?”穆北驰厉声说,“再失一城,拿谁来换?”
凌启无所谓地摇摇扇子,继续云淡风轻地说:“我只是个信使,一切都要有战元帅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