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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解计（第1页）

“要早知道这样也行，我们何必日夜勤练，只为博得客人一笑呢？”凝香的语气温温柔柔，但话里却悄悄塞了刀子。

她这话多少有些不客气了，有个性格强势，受不了委屈的姑娘出声说道：“你练的勤快、练的好就主动上台表演呀，说不定客人见你演得好，也赏你些什么贵重玩物呢。”

“你！”凝香被噎得说不出话，她气得脸蛋通红，鼓着一张脸蛋怒视着怼她的人。

霍嫣在一旁看着姑娘们的唇枪舌战，看见凝香的反应后不经有些好笑，不愧是殷宝珠最为亲近的姑娘呀，这两人连脾气都有些相像。

霍嫣开口阻止了现场的火药味，她说道：“倒也有理，不过今日本就只是想让姑娘开心，这表演就免了。”

面对霍嫣，凝香就没那么硬气了，她一开始以为霍嫣只是一个跟着太子的普通女子，后来知道了她的身份便自觉心虚，每次见到霍嫣都对她有些闪避。现在霍嫣本人都说不需要了，她也就不再逼着小姑娘表演了。

就在气氛逐渐缓和的时候，一直默默无言的小姑娘说话了：“如果你想看的话，我愿意为你演奏一曲。”

“嗯？”霍嫣挑眉，看向小姑娘的眼神带着些诧异。

小姑娘低头含蓄一笑，解释道：“以前跟着阿娘学过一些，都是些山野自娱之技罢了。”

再过不久就是她的生日，今天霍嫣送她长命锁真的让她很感动，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回报的，如果为她演奏一曲能让她开心的话，她觉得没什么问题。

霍嫣抓住她话里的关键词，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点头答应道：“嗯，这样也好，你就随便展示一下吧。”

小姑娘抬眸看着她说道：“那我就为您演奏一曲吧。”

说罢，她登上高台。现在既不是饭点，也不是晚上，飞羽馆客人寥寥，台上并未有人表演。

小姑娘坐到一台古琴前，她的手指轻轻拨弄试了试音，随后便开始演奏起来。

她弹奏得行云流水，指下的力度大小适中，熟练得不像是个小姑娘能弹奏出来的水平。

霍嫣只是粗知乐理，她凭借自己有些贫瘠的乐理知识判断这小姑娘绝非普通练习者那么简单，在音乐一道上，她有着极高的水准。

小姑娘只用一曲便技惊四座，一开始还有些嘈杂的厅堂逐渐安静下来，飞羽馆中的人的音乐素养本就比普通人高，她们听得出小姑娘这一曲的水平。

一时间，大家看向小姑娘的眼神都变得震惊，谁也没想到一个新来的怯生生的小姑娘能弹奏出这么优美流畅的曲子。

凝香原本是想让她出丑的，可是她没料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小姑娘竟然还藏着这么一手，就算她看小姑娘不顺眼也不得不承认她是有两把刷子的。

看着周围的人朝她投去赞赏的目光，凝香虽然不愿但毫无办法，她独自在台下生着闷气。

霍嫣的乐理知识实在不多，她听过塞外大漠的民间歌谣，也在嫁给晋王后为了投其所好专门请师傅学习过琴曲弹奏。但无论她怎么讨好，都得不到晋王的亲近，之后她就对此不怎么上心了。

她听不太懂乐曲的精妙，但能感受到抚琴人传达出来的感情。这姑娘年纪小小，竟然能弹奏出这种曲子，不得不说是天赋极高了。

一曲终了，四周一片寂静，座下无人说话。小姑娘有些羞怯的抬起头来，一时间，周围突然爆发出鼓掌声。

来飞羽馆的大多是些风雅之士，他们对小姑娘的演奏都有不错的评价。

凝香将这一情况看得分明，这小姑娘以后会越来越受欢迎了，她长得不错，还弹得一手好乐曲，肯定会迎来一众客人的追捧。

她在心里不服，更可气的是小姑娘就像个没事人一般下台，路过她的时候看都没看她一眼。

她走到霍嫣面前，面上带着些期待，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小声说道：“这是专门为您表演的，希望你能喜欢。”

霍嫣揉了揉她的头，点头赞许道：“我当然喜欢啦，你弹奏得很棒。”

得到霍嫣的夸奖，小姑娘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她弯了一双月牙眉，喜滋滋地低下头向霍嫣靠去。

霍嫣顺势将人揽在怀里，二人亲近的模样倒像是亲姐妹一般，她看向其他姑娘，说道：“给你们馆主带句话，以后她只能演奏给我一个人听，当然她兴头上来了，想要演奏的情况除外。”

飞羽馆表面光鲜，但许多姑娘一开始都是被强迫训练出来的，她不能让小姑娘也经历这些。

其他姑娘愣愣地点头，这位客人对她也太好了吧！真是让人羡慕。她们知道这位客人还认识她们的馆主，她并不只是说说，而是真的能做到。

凝香倒是暗自松了口气，小姑娘不出面演奏最好，这样她才不会被抢走太多风头，她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争取的客人转眼去追捧别人了。

“好了，我要回去了，我们下次再见吧。”霍嫣对小姑娘说道。

小姑娘的眼神瞬间变得失落，她强颜欢笑道：“好，谢谢您今天来看我。”她心中还是不舍的，霍嫣是她最近糟糕境遇里唯一的慰藉了。

霍嫣温柔地笑笑，她贴近小姑娘的耳朵说道：“你回去好好练练册子上第十五页的两个发型，什么时候练好了我就来检查。等你全部掌握了册子上的发型，我还会送你一个惊喜。”

小姑娘闻言眼神瞬间亮了，她用力点了点头，说道：“好，一言为定！”

霍嫣满意地笑了，与其让小姑娘在这里蹉跎年华，不如给她找些事做。这小姑娘心思有些敏感，让她练习制作发型，也能分散一些她的注意力，让她少些感伤。

和小姑娘约定好以后，霍嫣抬眼看向后头木头桩子似的的人，说道：“走吧，我们要回去了。”

周速眼皮都没抬一下，他绕过一群莺莺燕燕跟在霍嫣身后走出了飞羽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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