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我,大概是因为早有预谋吧。”索菲亚翻开书,道。“之前小天狼星的事情,大概是他们一项考验:主考官是他和PB。”
“在阿斯兰面前反应那麽大,只是引起了我对那张油画的注意。演技过于浮夸,不符合常理。”
“又或许,关于断头案,关于黑鹰和AGC之间的爱恨情仇,关于伺机而动的日不落——他认为我有权知道真相。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我大约知道,这件事跟我母亲有一定关系。”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喜欢你?”
“那会啊,不太可能。”索菲亚抿嘴一笑,道。“他啊,戒备心严重。既然要成为你们的人,总得考察一下我的能力,当然咯,还有观念一致性之类的东西。”
“亲爱的,费恩就在阳台。”
“……Idon'tcare,反正这对他来说,都是基操。他想听就让他听着,下来听。”
“索菲亚,你真是越来越皮了。”
“薇恩,你还不不了解我嘛?还有,你刚刚那麽问……说吧,谁让你来当的嘴替。”
“奥斐利亚。”
“……”
“等下,索菲亚你既然知道费恩在楼上,怎麽还那麽张狂?”芙蓉挑了挑眉,看向索菲亚。
“我妈有双胞胎妹妹的事情,你觉得,这种事情,有多少概率——我完全不知道?”说着,女孩仰头一笑,道。“谁还不能有点小脾气了?”
“费恩这是被你拿捏得死死的啊?”
“我一不是神仙,二不是算命的——谁规定我必须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厮在算我啊?”索菲亚笑了笑,一字一顿地道。“我就是说,别算计我,有话好好说。”
说着,少女往薰衣草花海深处奔去。
摄像机随着女孩奔跑的动作左右摇晃,最终,她轻轻吸了一口气,躺在花丛之间。
随後,她慢慢地捣鼓起手上的摄像机,一点一点分析着先前的发现。
直到视线被一道阴影挡住,女孩撇了撇嘴,挪了挪身子,再次将相机暴露在光照之下。
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匹枣红色的热血马俯视着地上的女孩,一对玻璃球似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不知在打什麽主意。
“这是?”
那马嗅嗅少女的草帽,随後张口就要啃。说时迟那时快,女孩以疾风一般的速度护住了自个儿帽子的安危。
“杜拉斯,”清冽的男声响起,道。“别闹。”
“你来干什麽?”
“不干什麽,聊聊?”
“好。”
索菲亚笑了笑,拾起笔记本,摄像机,便往芦苇地边走去。杜拉斯则像撒了花一般的小公马,扬起蹄子就要跑——
却被马背上的少年精准地抓住命门。
暖阳下,两人肩并肩,走向芦苇地。
“关于断头悬案,你还有想法吗?”
“以我的看法,”索菲亚顺手掐了一把柳叶,把手摊平,杜拉斯便毫不客气地将其吞入腹内。“这件事背後牵扯不少,就看你想听什麽。”
“关于“无头”本身,你了解多少?”
“那个传说?还是……“陨石”的前置事件?”女孩吸了吸鼻子,裹紧了羊毛披巾,继续道。“据我所知,木影寻的宝,比起说是古董。还不如说是“时空碎片”。”
“陨石,也是时空碎片,比如贝丝乔迪娅手里的书,再比如掌握在黑鹰手中的“镇灵石”……都是一旦被发现,就会引起大乱的物什。”
“我父亲就是一个“拉库斯鉴定师”,去年年末的时候已经鉴定了一块“冰晶石”,作用不大,只是通讯器罢了。”索菲亚笑了笑,道。“另外——”
“小天狼星的事情,应该与这次的新物件有点关系。”
“除此之外,你说圣厄尼苏拉那边一点东西都没有,我都不信。”索菲亚收起笑容,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恐怕,十三年前的失踪案,以及鼠灾……大概也跟上次的拉库斯——陨石碎片,有关。”
“穿时镜。”
“阿尔坎的父亲自从开始调查那起事件,就已经失踪了,到现在,已经九年了。”
“扎克身上的异变呢?”
“知道。”
“某种平衡被破坏了——贝丝的原话。”索菲亚微微耸耸肩,道。“我猜,是空间上的平衡由于某些原因被破坏。”
“谁知道呢,这是天灾,又或是人祸。”
“拉库斯,自从五十多年前开始频繁出现,在此之前,还没有什麽。”
“只是偶尔有一些,但也是极少数。”安泽尔揉了揉眉心,道。“而且,那些玩意一半在AGC总部,一半在木影那边——当然,自从木影没落後,那部分的Lacus也被转移至其他几个分部。”
“近几十年的案子,也与它有关,也和黑鹰那边的行动相关,当然,我们也是诱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