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泰点了草莓华夫饼,伏黑惠扬了眉头,只要了杯饮料。
“你知道我是谁。”伏黑惠开口。
“刚才知道的。”张安泰将奶油涂抹开,吃了一口:“顺便一提,我也认识你的父亲,勉强算得上是他的徒弟。不过……”他扫过伏黑惠的面庞,“你或许并不怎麽想提他。”
伏黑惠并不意外。
先前他对五条说想知道更多有关伏黑甚尔的事,五条悟就做了背景调查。
伏黑惠也从而之,伏黑甚尔曾与一个十岁左右男孩同行的消息。
伏黑惠只沉默地吞下口中的饮料:“‘真是太好了’……三年前,在涉谷,他被用降灵术召唤出来,听到我姓伏黑後,他说了这句话,在我面前用咒具捅了自己的脑袋。”
“是麽,很有他的风格。”张安泰弯起眼睛:“入赘就为了改掉姓氏。”
出乎伏黑惠的意料的是,明明在他心里没法说得上完全释然,还残留着一丝沉重的事,眼前的人听到後却笑了,并不让人讨厌的笑。
“但他和禅院家签了誓约书,让我成为家主。”伏黑惠顿了顿:“你和他很熟悉吧,怎麽看?”
张安泰意外清楚眼前的人想问些什麽。哪怕自己知道,也会想要从他人那儿求证。
“这个季节的草莓真甜。”张安泰舔过嘴唇上的奶油:“他救了我,但我也没法说他是个好人。只是一个人可以有两面,一个父亲自然也可以。从我角度而言,他很强,强大的同时也有脆弱的地方。这就是人,或许可以这麽说……”
张安泰撑着一边的脸,看向一旁,没什麽表情,像是在看矮墙上的植物:“我也想通了。过去是死的,人是活的。对于已经发生的一切,活着的人并非什麽也做不到。改变,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伏黑惠拿着杯子。
他想知道更多有关父亲的事,不过後半部分,这人倒像是在说自己。
脑子里是钉崎担心的样子,伏黑想了想,还是决定问出口。
坐在旁边的虎杖悠仁实在受不了了。
伏黑惠知道他在这里,肯定是无所谓他听到,不过就这麽听下去感觉还是不好。
干脆走出来,虎杖悠仁想着正要站起身,忽然听伏黑开口:
“那麽,你对虎杖是怎麽想的?”
虎杖悠仁半站起的身体缓慢地坐回了椅子上。
路过的店员看了眼这一直在手舞足蹈,如今又一脸严肃的人,又想现在是晚上,这也正常。
张安泰:“怎麽想?”
“什麽想法都没有吗?”
张安泰拿出手帕,擦过唇边:“悠仁是个好孩子。”
他对自己的想法清楚得很,那日之後,他就明白了。
“好孩子?”伏黑惠压低声音:“你也比能喝酒的年龄大不了多少。我说你——”
伏黑的手机响了,虎杖发来的消息,连发三条:
【我走了】
【谢谢,伏黑】
【但我要自己确认】
“……我知道了。”伏黑惠站起身。
接下来,不是他该插手的了。
伏黑惠本打算坐地下铁,张安泰拦了辆出租,说了他在高专看到的地址,直接付了车费。
“注意安全。”他站在马路边,垂眸看着车内。
“你也是。”伏黑惠回道。
也挂不得钉崎也会觉得不靠谱,这男人实在是游刃有馀。
用这副无害的模样看人,刚才看似说了很多,却在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并不坦诚,连他都觉得有些火大了。
不过虎杖的话……大概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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