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唇角不自觉的往上勾了勾,能帮上她们忙其实我很开心。
从布恩太太的裁衣店出来,我一路向着图书馆去。路过卖电视机的商店,巨大的玻璃窗里用来展示的显像管电视持续播放着飞星节日期和倒计时,放置在高位的电视机正播放着昨天女王与这届飞星节主持人共进午餐的录影。
只见电视机的画面突然放大,给了这位新晋主持人的脸部一个大大的特写。
我:……
这算是当着正主的面贴脸开大吗?
我笑了一下,走向不远处的公交车站牌。刚走上站台,还没站稳便身上就落下了不少别人打量的视线。
有几个年轻人已经开始交头接耳了,目光时不时瞟向我又回过头看向电视机,似乎是在对比我和电视中的面孔。
他们的交谈很快结束了,我既不是什麽名人又不是大明星,对于她们来说可能还没有路边一只可爱小猫的吸引力大。
短暂的好奇心不足以驱动她们继续探索。坐上公交车,我望着柏油路两旁青葱的树木久久失神。
充满生机的植物和渗透到空气中的芳香与空间站冰冷的金属和需要模拟的日月形成鲜明的对比。
大海是自然的温床,云朵是天空打的喷嚏,茁壮的植物是土地的发丝,就连吹过面庞的微风,都沾染了名叫生机的颜色。
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盯着漆黑的屏幕想着究竟如何能回到现实里去。
哪知手机漆黑的屏幕闪烁了一下,很快啓动界面亮起。我惊呼了一声,声音和表情引起了别人的目光,我衆人的疑惑中默默捂住嘴低下头。
难道说,手机恢复正常了?
我死死盯着界面,迫切希望闪烁过後,它依然能有所反应。
只见短暂的黑暗过後它重新亮了起来,经过简单的开机,屏幕很快跳入了锁屏界面。没等它反应过来,消息就像开啓闸门的大坝,源源不断地倾泄而出。
见到熟悉的名字,我迫不及待的想划开手机,查看来自她们的关切。刚点开,这些消息都像打了马赛克一样,我只能看见不断发来的消息,看不见具体内容。
奇怪,真的奇怪。喜悦心情就像泡在冷水里炽热的钢铁一样,因滚烫而産生的气泡,越来越少,钢铁逐渐冷却下来。
过分激动带来的後劲可真大,直到坐在图书馆的桌子上,我依然盯着它,非常不情愿地接受一个事实——我只能被迫接收来自别人的消息,但是查看不到他们发的内容。
而那串没有备注的八位数的号码发的消息最多。
真是奇怪,明明桌子上摊开着我搜寻来有关飞星的书籍,而我的注意力全在那几寸间的物品。
我焦虑地盯着空白的消息框,真想下一秒出现奇迹,能让空白的聊天页面恢复。
奇迹没有发生,奇事倒是来了。
我刚擡头,便看见萨菲尔弯着腰隔着透明玻璃咧着嘴笑,双手举在半空傻兮兮地向我挥手。
见我看见他了,他从外面走进来。
“诶呀!真巧啊!”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格外明显,像贸然闯入沉默的人群中的聒噪者。
我连忙拉住他压低声音对他说道:“你是看不见墙上的字吗?图书馆要安静,不要打扰别人!”
他扫视一眼周围,见大家不满的扭过头,他後知後觉:“对不起,见到你太开心,一时间忘记了。”
萨菲尔的头发太扎眼,得趁大家发现他的身份之前将他带去外面。
我收起手机连忙拉着他走到外面空旷地带问道:“你怎麽在这?”
“这不是去店里找你,你不在,我问了人才知道你来图书馆了。”
微风吹过,将他声音吹得远远的。我捋了捋缠在脸上的头发:“你找我有什麽事吗?”
“噢,也没什麽大事,就是问问你,上次我帮你找到的东西能帮到你吗?”
我皱着眉,疑惑地看向他:“你问这个干嘛?”
“这不是怕你突然走了,我还要重新找下一个主持人嘛。现在离飞星节不远了,找人很麻烦的。”
原来是这个原因,还以为什麽呢。
我拍拍胸脯打包票道:“放心吧,我答应的事情会做到的。”
说罢我便要往图书馆走去。
“诶,对了潮汐。”萨菲尔在我身後突然叫住我。
“怎麽了,”我转过身询问。
他道:“皇宫总管挑了一些衣服,你什麽时候去试一下!”
我想起答应布恩太太的事情:“不穿可以挑好的衣服行吗?”
“可以是可以。”萨菲尔俊秀的脸上露出疑惑不解,“不过不穿挑好的衣服,那你打算穿什麽?”
“而且为了主持时看起来和谐,你得跟我透个底吧!总不能到时候你穿着小丑服,我穿着西装?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俩连台都不用上了。”他抗议道。
见他说得也有道理,我想了一下对他说道:“那你等我查完资料,我带你去看看。”
“好好好,那我等你!”
“那你在外面等我吧,我好了出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