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那样想!”
我慌张地想要开口解释,但沢田就像没听到一样,他直接忽略了我,保持背对我们的姿势,说的唯一一句话是安抚我们:
“你们别吵了,大家都还要面对敌人,安静点好好休息吧。”
狱寺很遵守他的指令:“遵命,十代目!”
说完,沢田纲吉看也不看我地走了,在光影不好的室内,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不,你听我说……”
我想要追上去,狱寺却在不依不饶地和我争吵:
“你说你分不清楚是什麽意思?你之前不是说你的理想型就是你的boss吗?你这家夥果然对十代目图谋不轨!”
“你放开我!”
我没有力气和他争执了,我的心里只有沢田面无表情扭头离开的样子。
狱寺严肃了脸挡住我:
“我不要,你想追上去是吧?但十代目那样说,肯定是因为他自己也很疲惫了,你不要再去打扰他。”
沢田今天一天都在和高强度的幻术对决,精神和□□上的压力一定都很大。
造成这一点的人就是我。
咬着嘴唇,我的脚步停了下来。
*
呆在原地的我垂头丧气。
就算追上去又能说什麽呢?既然我不能跟他坦白,只会增加他原谅我的心理负担。
我还是什麽都不能改变。
到底为什麽,我会来到这个时间线。
如果我什麽都不能改变,那我又为什麽要出现?
对讲机传来“滴滴滴”的响声,我接收信号,听里面的反馈。
*
森胡桃找到沢田是在教堂下,他守在门口,警惕敌人随时出现。
在几天前,他还是无忧无虑的国中生,最大的烦恼不过是作业遇到难题。
作为把他架在危险上的罪魁祸首,森胡桃看着他眼底的黑眼圈愧疚不已。
森胡桃出声叫他:
“沢田。”
沢田看到她的瞬间有些僵硬,而後缓慢地转身。
“……我还想要一个人静一会儿。”
森胡桃直接打断:
“我知道敌人的目标不是你,而是我了。”
他惊讶地瞪大眼。
森胡桃没有看他的反应,同样失魂落魄,断断续续地说:
“所以我,等下要暂时离开一下。”
在她下达命令後,不久就收到了反馈。
他们比森胡桃想得要更训练有素,没问原因丶理由,只是让森胡桃再进一步给出点位。
因为是在昏迷中被搬运过来的,她不清楚现在的地理位置,所以想要出门确认。
沢田纲吉有和他们说过,不要单独行动,虽然场面很尴尬,但比起让人担心,她还是想要说明这个情况。
“我要出去一下……”
森胡桃还没说完,就听到沢田纲吉的声音:
“不要走。”
在他痛心的声音下,森胡桃猛地擡头,就像终于清醒了一样睁开眼。
沢田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正在承受止不住的负面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