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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浮的男女关系这种事并不奇怪,黑手党里大多是这种对待感情随随便便的男性。
在胡桃面前会尽量避免,但太宰有时候也不得不和别人家的大小姐虚与委蛇。
不至于到钱色交易的程度,但是原本成功率是50%的交易,如果让太宰上的话,成功率就可以到百分之九十九。
皮相出衆,说话动听,他确实是很招女性喜欢。
剩下的百分之一是他看对方不爽,故意激怒的情况。
也有过向森鸥外提出邀请,想要约她出去的男性,但都被太宰阴沉沉地回绝了。
“她去了有什麽用!她只会一个劲地走神听演奏的大提琴,追水晶灯散射出来的光斑。”
太宰给她扯理由,
“我都教了三次怎麽在敬酒时偷偷倒酒,她就是学不会!这家夥什麽德性森先生没数吗!?”
虽然本人确实是这样,但听到太宰嫌弃自己,胡桃瞬间反怼:
“喂!你那套玩弄人心的方法是我不想学好吧?你干嘛说我。”
太宰把胡桃拉出森鸥外的办公室:“只有我才能忍受你,你可别和别的家夥跑了!”
他紧紧抓住胡桃,像抓着一只随时会飞走的鸟。
森胡桃一脸莫名其妙,说:
“什麽跑了不跑了,我又没地方去,你这麽紧张干什麽。”
想起太宰说过的话,胡桃若有所思:
这应该不算我主动跑了吧,我是被中也空投过来的。
不过,生气的太宰可能都没发现吧
——原本应该在镰仓度假的森胡桃逃到彭格列身边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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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萦绕的酒桌上,男人给太宰治递上雪茄被拒绝。
“不了。”
美艳的女人又献上昂贵的红酒,他一样笑着拒绝,精致的脸上笑意不达眼底:
“真抱歉,今天不是这个心情。”
女人掌管着某个港口,听了这话没有再主动,只是戏谑地说:
“那我们的交易还要继续吗?”
太宰沉默,就像被对方的话语为难住。
而後干脆地喝下酒,直见瓶底。
“好酒量。”轻柔的鼓掌声和香水味缠绕上他,“你想不想和我去别的地方?”
“看在你的美丽上,陪你喝酒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他笑意盈盈地说,“超过的部分需要别的交易来换。”
“哈哈哈,年轻人不要太斤斤计较。”女人妖媚的红唇在酒杯上留下痕迹。
虽然没能拿下他,但折辱美丽的青年喝酒就能满足她极大的虚荣心。
她利索地同意了太宰先前提出的交易内容,太宰脸上带着醉酒後的红晕,礼貌地先行告退。
等走出房门後,他脸上的微笑和熏意瞬间消失,冷若冰霜。
他早就知道他们吃这套。
都一样。
假装自己不胜酒力,再半推半就地喝上一口,这些家夥就会觉得自己胜利後,谈正经的交易时更好说话。
没意思。
要不是为了借用她外国的港口,他才懒得和这些人见面。
这样的酒局今晚已经是第三个,他几乎是连轴转,就靠报复心的满足才能站得稳。
听到下属传来的“彭格列的所有航线都已经被追踪定位”的消息,这才露出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依靠在门框上,他一点力气也使不上,门框在他的眼前模糊晃动,像蒸腾的热浪折射出的幻影,他用指甲狠掐着手掌,直到走廊重新在视野里变得清晰起来。
恶心,这个生锈的世界里一切都令人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