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上来就怒气冲冲地说:
“森胡桃!!!”
我差点一哆嗦。
吓死我了。
心脏要被叫出来。
这就是传说中被长辈喊全称时的血脉压制吗?
银发男人继续吼我:
“你还敢出现啊!让人担心了十年你死没死!既然活着就早点给个准话呀!!”
只听语气的话,一定觉得这家夥想要揍我。
但他脸上是压抑不住地开心和欣慰,激动得好像要哭了,明明登场的时候很酷炫,现在一副很没出息的样子。
和他一起挤在门框里,一左一右的两位也附和着:
牛说:“最起码要先给我打个电话吧,啊,不过如果你是鬼的还是算了,无声电话好可怕。”
帅哥说:“胡桃既然在日本的话,我们应该早就找到你的线索了呀,毕竟我们早就联络公安进行了人脸检索,狱寺,是你没认出胡桃吗?”
“哈!”银发迅速吵起来,“怎麽可能啊?蠢!是港口黑手党那边消除了她的所有痕迹。”
“哈哈,我还以为你只记得她小时候是怎麽样,认不出现在的人呢?刚看见到的时候我也差点没认出来。”
银发酷哥:“我才不会犯和你一样的错误!!”
牛还是畏畏缩缩的:“你们谁拿着十字架去碰一下她呀?现在都还不确认她是不是真的活人?”
我:“……”
……他们真的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黑手党吗?
比闹脾气的港口Mafia双黑还要幼稚。
我扭头看到他们身後一脸麻木的沢田,他在我回来之前应该已经被骚扰了好一阵子了。
“沢田。”我举起手,把所有的鸡蛋郑重地递给他,“你的小弟们好吵。”
我的话音刚落,三重噪音又传来。
“哈哈哈,我们太激动了,先让胡桃进门吧。”
“别无视我们啊笨蛋!”
“蓝波大人才不是小弟!”
*
经过沢田的介绍,我才知道中间的小弟叫狱寺隼人,是他们家族的岚之守护者。
黑发的英俊青年则是雨之守护者,牛角少年是雷之守护者。
他们手上的戒指彰显了身份。丶
在外头的认知里,他们随便一个人可以抵得上一支军队。
同样,他们无一例外都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
我奇怪地看着狱寺隼人:
这个人看起来这麽凶,随时要揍我的样子,竟然是我的旧相识吗?
刚才还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好丢人。
狱寺:“……你一副在想很失礼的东西的样子,给我停下。”
我真诚地说:“不好意思,我尽量想得小声一点。”
山本爽朗的笑声中,我看到馀光的角落里,那头牛一直想摸摸我的手看我是活的还是僵尸变的,却害怕沢田眼神的样子。
“……”
我都在他面前生龙活虎地转悠了半个小时了,他怎麽还不确定?
我对他招手。
警惕地瞪圆了眼睛,他猫着腰凑过来。
我附到他耳边悠悠地说:
“再看我,我就拖你下水替我。”
他瞬间尖叫着弹射:
“啊啊啊啊啊!这家夥是水鬼附体吧!阿纲!不可以相信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