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么心不在焉地吃完了午饭,夏油杰刷了碗,一拉开房间的门,差点被吓死。
因为他看到自己的被窝里多了一个熟睡的人。
“!!!”
心中的喜悦再次涌了上来。
悟没走。
悟果然没走。
弥木利久在他身后问:“怎么了?”
夏油杰刷的一声关上门,“啊!没什么,利久,那我午睡了!”
他下意识地把这件事当做一件隐秘的事情来处理。
弥木利久觉得有点奇怪,因为夏油杰这个人平时很少午睡的,但他还是点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弥木利久坐在客厅的茶几前,翻开课本,开始跟着电视学习英语。
简单的日常对话还是要会的。
明年春天的时候,他也要入学高专了,所以他要在这一年间掌握各种基础的知识,免得上了学后表现得不像个正常人。
于是他像小朋友一样认真地跟着电视学习起来。
“。。。。。。”
房间里。
夏油杰无声地蹲在五条悟面前。
睡了,真的睡了。
这家伙睡觉的时候还要缠着绷带,看起来很不舒服,可实际上,这家伙又睡得很香。
对了。
乐岩寺校长之前说过,悟最近状态不好,抑郁了。
夏油杰无声地贴近了五条悟的脸,认认真真打量起来。
抑郁?
这两个字怎么也跟五条悟搭不上边吧。
不过悟看起来确实很困,这么一打量,这家伙的身上也出现了不少变化,脸部的棱角出来了,婴儿肥也没以前多,恐怕再过两年这点可怜的婴儿肥都要消失了吧。
真遗憾,居然没能在这家伙脸上肉最多的时候上手捏他个爽。
他没好意思亲死一个正在睡觉的人,只能在他身边躺了下来,杂七杂八地想了很多事,就这么过去了一个小时,五条悟还是在睡。
“。。。。。。”
夏油杰不满地眯起眼睛,捏了捏五条悟的鼻尖,又戳戳他嘴巴上的伤痕,无声地坐了起来。
下午的课要开始了。
。。。。。。有点舍不得离开了。
五分钟后,夏油杰还是不情不愿地走出了房间,鬼鬼祟祟地关上门。
弥木利久觉得,今天的夏油杰跟平时不太一样。
突然要午睡,午睡了一个小时就蹑手蹑脚地跑去重新扎头发,还在镜子前扎了三遍丸子头,丸子扎得一次比一次圆滚滚,尽量把碎发压到了最小,又把那对戴了很久的蓝色耳钉摘下来,重新换成以前爱戴的黑色,问他合不合适。
弥木利久回答了非常合适之后,这家伙又翻出一个豪华的手表戴上。
但最最最诡异的还不止如此。
做完这件事后,夏油杰竟然重新去洗了个澡。
弥木利久:“。。。。。。”
要洗澡的话,之前扎头发戴耳钉戴手表是要干什么?
缺少常识如他,也知道这是多此一举的行为。
他几度欲言又止,最终因语言功能不灵敏而选择作罢,他亲眼看着夏油杰洗澡,扎头发,穿上衣服,再喷上香水,最后心情很好地走出来,到餐厅给蛋挞重新摆盘,然后笑眯眯地告诉他:“如果家里出现了奇怪的客人,记得好好招待一下。”
“。。。。。。”
这是,在等谁?
弥木利久困惑但乖巧地应了。
下午,夏油杰清清爽爽地出现在操场上,带孩子们上下午的体术课,渡边羽在空气中嗅了嗅,诧异地询问岸木美依子,“你喷香水了?”
岸木美依子挑眉:“我?我讨厌香水。”
渡边羽又问伊地知洁高:“你喷香水了?行啊伊地知,越来越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