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宣又想,季医生好爱。
司云起满意了,对艾宣说:“你有事找董依依,不用和我说。”
艾宣这才想起来她过来的目的,立刻送上手里的遮瑕。
季杭疑惑地看着艾宣手里的东西,刚想问司云起要这个做什么,司云起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垂落,接过遮瑕。
艾宣这才注意到季杭的颈间。
睡衣领口有些歪,右侧有处颜色不深的吻痕,在喉结正下方,锁骨中间的位置上,还有处偏紫色的痕迹。
又是一副暧昧的模样。
艾宣偷偷瞄了一眼,说“我先走了”,又偷偷瞄一眼说“再见”,转过身,回头瞄了最后一眼,说“不用送”,快步离开了。
“拿这做什么?”季杭问。
睡醒后季杭还没照过镜子,对自己颈部的风景一无所知,还以为司云起哪里磕了碰了,跟在司云起身后追着问:“遮哪里呀?”
话音刚落,季杭就撞在了突然止步转身的司云起胸膛。
“你、”
司云起抱住他,下巴很轻地靠在他肩膀,有几分缠人的意思:“不想遮。”
季杭更坚信他是哪里磕了碰了,说:“不想遮就不遮,你给我看看。”
“不能不遮,”司云起把季杭推坐在床上,而后半蹲,自下而上仰头看着季杭。
几秒后,视线又落在他颈间。
司云起的目光暧昧又直白,不由得让季杭想起刚过去的夜晚——
那句“十点点会不会很辛苦”刚响在耳边,侧颈就一阵酥麻。
季杭偏了下头,意识到司云起正顺着他的耳后,细细密密地吻在最敏感的那根筋上。
恍若有虫蚁啃咬,全身每一处都叫嚣着欲。求,难以自抑的轻哼声响起。
他好像很想和司云起融为一体。
很想,很想。
这个认知让他瞬间就红了眼。
他在难耐的呼吸声中,喊:“司云起。”
司云起吮着他的侧颈,片刻后“嗯”了一声。
季杭说不出让他停下的话,可也说不出再进一步的话,只能在默许中任他继续。
刚饶过侧颈,司云起又盯住这人颈间挂着的素戒。
“季杭,素戒谁送的?”
“…很重要的人。”
头一次这样近距离盯着素戒,司云起把素戒勾直,让素戒落在原本的位置上,细细看了几秒后,确认十年前自己从没见过。
可素戒边缘甚至还带了斑点锈迹,这样也不肯摘,一定是很珍贵的礼物。
“旧了,”司云起说,“丢了吧。”
“不行,”季杭抽出一只手护在素戒上。
“好,”司云起低头重新吻回侧颈,顺着清晰的筋络舔。舐,在季杭的手难耐地移开、抓紧床单时,他偏了方向,用鼻尖将素戒蹭开。
在悬挂了十年素戒的位置上,在颈间季杭爱了他十年的证据处,落下一个很深的吻痕。
……
季杭抬手碰了碰自己锁骨,“昨晚你……留下印子了?”
司云起“嗯”了一声,拧开遮瑕管。
“多么,”季杭欲起身去洗手间照镜子。
司云起施了分力,摁住他的动作,说:“不多。”
季杭便老老实实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