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逢时问,“谁让你帮着找我?”
祝玫道,“额,我们市委书记。”
陈逢时拧着眉头一想,问,“那个什么莫?”
祝玫道,“不是,姓宋,叫宋修和。”
陈逢时这才恍然,“他去了繁都当书记?我还以为他还在季城,派了光烈过去看了,怎么光烈回来没跟我说?”
郑光烈是陈逢时的嫡系,陈逢时升任瑞珂商业集团董事长之后,郑光烈被任命为总经理了。
祝玫心里暗暗腹诽想,他都被上级董事会质询了,这节骨眼上,谁会没事找事去他面前汇报那些无关痛痒的事?
搞错了就搞错了,被骂一顿有什么意思?
但这话祝玫没说出口,而是帮郑光烈解释道,“可能他还没来得及。”
陈逢时冷哼一声道,“我知道了,还有,你这公务员打算干几年?”
祝玫一愣,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
陈逢时不爽道,“玩够了就回来上班,投资公司海外扩张期,缺人。”
祝玫道,“找猎头啊。”
陈逢时说了句,“狗屁。”
祝玫老实闭嘴。
陈逢时说,“宋修和去了繁都,可以考虑过去展,但得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回去我再联系你,我会先让老彭去繁都看看。”
祝玫谄笑着答应。
陈逢时却微微抬了抬脸,一挑眉毛说,“祝玫,你要是敢脑子不清醒,再去找你那个前男友,从此以后,商业这条路,你就别走了。”
祝玫心下一凛。
这就是同上位者之间,地位的不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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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而言,她不过是他想起来的时候,用以调节情绪的工具。
他可以给予,只要她的付出让他舒服,一切都可以谈。
但绝不可触犯他。
祝玫说,“您放心,我又不傻。”
陈逢时收敛了方才的气势,倒又温和了些,他说,“我这里现在是半夜十二点,我有点困,被骂了一下午,睡不着,你念一段诗来听听。”
陈老板任性起来,是真的任性。
但这种任性,又是多少女人想要他给予的?
理智的人,偶尔的任性都像恩赐。
就像ara,对陈老板的任性,简直是求之不得。
她们巴不得在自己身边的时候,陈老板这样的大佬是个普通人。
爱上普通的自己,死心塌地。
人性最经不得考验,长久的关系,只因有长久的利益。
余桃啖君的故事,历史上曾反复上演,却还有人不死心地想试人性,真是可笑。
君终究是君,老板终究是老板。
高位者对低位者,永远只有施舍。
一旦施舍太多,让他觉得失衡了,收回也不过是动动手指。
而另一方,只怕被摔得粉身碎骨。
祝玫于是戴上蓝牙耳机,找了机场外一处阳光明媚的所在。
只有风声和飞机起落的声音,白噪音更有助睡眠。
她翻开手机里的存货,翻找着陈逢时喜欢的诗歌。
要命的是,陈逢时一直不怎么喜欢诗歌。
她说,“要不我给您读一点新闻?西非那边的,怎么样?”他不是在港口吃亏了么?也许听听资讯会有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