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看夏洛克。
“小福尔摩斯先生,你结过婚吗?”狱长的声音颤抖着,眼里满是祈求。
“还没有,那块屏里是我未婚妻,我才刚跟她求婚成功。”
“那你一定很想救她,你能为了救她做任何事,是吗?”监狱长摊开双手比划着,他当然畏惧死亡,但他还有更畏惧的。
夏洛克攥紧了手里的枪。
下一秒,他把枪柄送到麦考夫眼前,对上麦考夫惊惧的眼神。
“看来我们别无选择,麦考夫。”
“不,我不会让我的手沾上无辜者的鲜血!”麦考夫全身心都在抗拒,他的心事重到要压垮他。
看到他这个样子,夏洛克知道麦考夫是不会答应了。
他转过身面向监狱长,还未有动作,欧洛丝的声音便从头顶传来,“不能是你夏洛克,是你就不算数,我还是会杀了她的。”
“约翰,你来。”
华生知道除了他没人能干这事了,他无法面对监狱长充满希望的眼神。因为如果要满足他的希望,自己要一枪把他脑袋打开花。
他接过枪。
“你确定要我这麽做。”
“我确定。”监狱长头如捣蒜。
华生让他转过去,跪在地上,枪上膛的声音让他整个人都抖了,几乎要跪不住,麦考夫撇过脸不去看。
标准的处决式,华生把枪口对准狱长的後脑勺,扣住扳机。
他必须开枪,他上过战场,他杀过很多人,粉红研究里的出租车司机就死在他枪下。
“老天,”他垂下手转身,“对不起,我不能。”
但他不能杀一个手无寸铁的人。
“我知道,没关系。”夏洛克猜到事情会这样发展,这是谋杀,约翰华生是做不出谋杀的。
变故是在这时发生的,跪在地上的狱长不再颤抖,他飞扑出去,夺过华生的手枪。
“不要!”其馀人都意识到他想做什麽,但为时已晚,一声枪响,监狱长饮弹自尽。
猩红的血狠狠刺激所有人的神经。
“看看你做了什麽,华生医生,就因为你的道德准则,死掉的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人。”
“两个人?”夏洛克生出不祥的预感。
“等一下。”欧洛丝转过去,他们只能看到一个椅背,一声枪响後她转回来,狱长妻子的尸体赫然躺在她背後。
“你不必一定要杀她!”华生咆哮到。
“她存活的条件是你或者麦考夫杀掉她丈夫,实验要严谨。”
“噢,”欧洛丝的眼珠往右後移动,她动动椅子半侧过身,让出半边屏幕。
她身後的电梯打开,一个人走了出来。
“你来了,洛基。”欧洛丝歪头看着她的盟友,“你感觉如何。”
“感谢你没有挑在我进门时开枪,我会吓到的。”
洛基穿着一身裁剪有致的黑西装,手里拿着手杖,施施然越过尸体。
“别开玩笑了,你心里肯定笑炸了。”欧洛丝翻了白眼,“你唯一让我觉得无趣的地方就是有时候太虚僞。”
“他是谁?”华生看着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
“我见过这个人。”麦考夫认出了他,“他是洛夏的朋友。”
“朋友?”华生认为他现在不太能理解「亲人」和「朋友」,这一切都太疯狂了。
“不只是朋友,他们要更亲密,他们认识超过十年。”如果眼神能杀人,洛基已经被杀死一百次了,“洛夏说他是自己有且仅有的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