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Blind◎
那种久违的焦虑感又回来了。
夏洛克有些烦躁地翻看报纸,洛夏有事瞒着他。
自从上次在医院和莫里亚蒂短兵相接後,她就有点不对劲。当然,这只是一种微妙的直觉,就像早先他们还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时,他面对洛夏的示好时的感觉一样。
她想要做某件事,这件事与他有关,但自己被排除在知情人外。夏洛克不喜欢这样,这会让他们之间産生隔阂。
但不得不说,这段时间的夏洛克也忙得不可开交。再三思量後,他还是告诉了茉莉那位'詹姆斯'是gay——这才像夏洛克的做法。他们分手後,莫里亚蒂自然也不会在IT部待下去,他尝试过追踪,毫无意外地失败了。
他一直处在紧张状态,这段时间的伦敦简直平静得有些过分了。大街上平和,安静,欣欣向荣,所有的犯罪分子都销声匿迹。夏洛克一边等待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一边暗中调查莫里亚蒂的犯罪网络。
“我有段时间没看到洛夏了。”华生在一旁说,“你怎麽不邀她过来?”
“我很忙。”夏洛克穿着睡袍踩上桌子,手上还拿着左轮。
“好吧好吧。”华生举手求饶,他就不该掺和进这两个人。
这又是两个男人度过的,平淡无趣的一晚,华生是这麽想的,然後对面爆炸了。
两人被冲击波撞在地上,华生眼前一黑,耳朵嗡嗡响,有玻璃碎片弹到他边上,足足过了两三秒,他们才觉得背上火辣辣疼。
“JesusChrist…”
当从那个唯一幸存的保险柜里取出寄给他的粉红色手机时,夏洛克知道,一直在等待的不是只有他一个。
五声计时,一些组织很喜欢用的方法,表示爆炸还会发生,附上的还有一双运动鞋的照片。
他们只能马不停蹄地赶往图片所在地。在他们住的地下室里,找到了那双鞋,炸弹客就像在用上帝视角看他们一样,来电铃声响起的时机让人心惊胆战。
一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告诉夏洛克他有十二个小时解开谜题,否则炸弹客要再度「调皮」。
“也许我们要让洛夏过来。”他们在实验室分析那双鞋时,华生说,“她的观察力很敏锐。”
“你不会想这样做的,医生。如果她在我的观察力会下降。”
“但是往常你都是她在的时候更兴奋。”华生有些摸不着头脑。
“今非昔比了,我们在面对某种全新的事物。”
随着对球鞋分析的深入,夏洛克发现他和这起案子渊源不浅。
“卡尔鲍尔斯。”夏洛克回忆起他的童年,“这是我的第一起案子,一个来伦敦参加比赛的大脚男孩在泳池里淹死,我当时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麽他的鞋子不见了,我努力吸引警察的注意力。但那时我还是个孩子,没有人把我的话当回事。”
而现在炸弹客把这双鞋子送到他眼前。
最後,夏洛克从鞋带上检测出了肉毒杆菌,揭开了这起案件谜底,卡尔是被毒害的,有人往他的药膏里注入肉毒杆菌,毒发後他肌肉麻痹,于是淹死了。
在网站上输入结果後,电话响起。
“他说…你们可以来…救我了。”那位女士听起来像是要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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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场一筹莫展,据那位女士描述,有人冲进她家,用枪逼着她给她装满炸药,要求她照着传呼机上的字给夏洛克打电话。如果念错一个字,狙击手就会把她炸飞。
“炸弹客到底想干嘛?!”雷斯垂德头都大了。
叮铃。
所有人都看向夏洛克。
“别紧张。”夏洛克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这次是我自己的。”
点开图片後,夏洛克皱紧眉头。
这是他的一个流浪汉线人发来的,那面写着他和洛夏爱情宣言的墙,被人喷了涂鸦。线人在短信中道歉,他们也不知是怎麽的。
看起来像个密码。夏洛克端详着墨绿色的油漆,和洛夏交往後,夏洛克会多留心与中国有关的事,它有点像中国的数字。